洛萸不希望他为了她而勉强自己:“你要是不想去的话就不去。”
“如果是陪你一起去的话。”他笑出声,“山顶的日出应该不错。”
洛萸在周攸宁的办公室内并没有待多久,夏侨的敲门声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洛萸从他的怀里离开,老老实实的在旁边的沙发上坐好。
夏侨进来后,先是和她打了声招呼,然后才把这几个季度的报表拿给周攸宁。
“周启做生意没什么头脑,公司每年都是负盈利状态。好在周向然手底下的几个项目还能赚钱,勉强还能顶一顶。”
周攸宁粗略的翻阅了一遍。
洛萸怕打扰他们谈正事,悄悄起身走了。
周攸宁视线跟随她,直到她关门离开,才舍得收回。
她给周攸宁的手机发了条信息,说她下午有事,晚上就不和他一起吃饭了。
院里今天聚餐。
还是老地方。
洛萸她们这些前辈,被新来的实习生敬了好几杯酒。
酒局文化也不知是谁发明的。
不光那些新人烦,她们这些当前辈的更烦。
几杯下了肚,嗓子被烧的生疼。
洛萸喝酒不上脸,就是纯醉,整个人走路摇摇晃晃的。
但意识还清醒着。
她扯了借口,说去下洗手间。
接了捧水洗脸,白皙的脸上沾着水珠,落下来的几缕碎发也被打湿。
她抬眸去看镜中的自己,同时也看到了站在她身侧的女人。
有些日子没见了,许亦喃眉眼带笑,上前和她打招呼:“想不到又在这儿见面了,可真是有缘分。”
洛萸现在看人都是重影了。
她揉了揉眼睛,总觉得许亦喃在她面前晃。
许亦喃递给她一瓶水,还非常贴心的替她拧开了瓶盖:“怎么喝这么多?”
洛萸道过谢后,喝了一口,水润过嗓子,仿佛一路将被酒精灼烧过的地方清洗了个遍。
虽然没好多少,但至少没先前那么难受了。
“没办法,院里聚餐,新来了几个实习生。”
同为社畜的许亦喃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那确实挺头疼的。”
她下意识就去摸烟盒,却突然想起洛萸不太喜欢闻烟味。
于是便将手收回,淡笑着问她:“这里太闷了,出去待会?”
洛萸正有此意,于是点头同意。
外面风挺大,凛冬料峭的,但好歹比前些日子要回暖一些。
这儿对面就是江,上面有观光的游船,亮着色彩斑斓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