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萸瞧见着那些碎片摔的到处都是。
老爷子厉声:“还不给我出去跪着!”
洛萸低着头,乖乖的出去,跪在院子里。
打小犯了错,不是站墙根就是跪院角。
老爷子宠她,却不代表溺爱她。
洛萸一声不吭,从上午跪到晚上,膝盖没了知觉,只觉得肚子饿的狠。
院外传来车子的声音。
婶子过去把门打开。男人只着衬衣,没系领带,神色匆忙。
想来是接到电话便着急赶来的。
洛萸怕自己此刻的狼狈模样被瞧见,膝盖蹭着地面,缓慢的往树干后挪。
周攸宁还是一眼就看见了她。
眼眸微垂,深埋的的情绪仿佛只在瞬间便破土而出。
他走过去,缓慢屈膝。
“疼不疼?”
那声音起了些颤意,洛萸抬手去捂他的眼睛。
却只笑:“周老师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怕我会忍不住。”
他却先她一步忍不住,手臂搂过她的腰背,将她揽入自己怀中。
揽的力气大了些,便似要将她埋入骨血中。
如果是拼图,那他们必当是最契合的那两块。
哪怕不契合,她的周老师也总有办法削去自己多余的棱角,努力融入她。
洛萸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
她的周老师。
是她的周老师啊。
“我不疼。”她惯有的轻浮语调,听着并不正经,带几分调侃的笑,“我从小跪到大,膝盖早跪出茧了。就算再让我跪上一天一夜,我也没事的。”
周攸宁不语,只是抱着她。
良久,他才松开了手:“是我不好。”
洛萸知他在自责,拼命摇头:“我爷是气我追你这事,又不是其他。你一开始不也是拒绝我了吗,是扛不住我的百般骚扰才被迫同意的。”
“哪有什么被迫。”他捂热了她被冷风吹凉的手,“我若是不愿,你也没办法多靠近我半分。”
洛萸眨了眨眼,懵了。
所以说,周攸宁其实早就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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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是老爷子打的,这事要解决,还得从根源上来。
周攸宁就是这个根源。
洛萸原本是想跟着一起去的,她怕周攸宁会被她爷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