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疑的不敢抬头,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子:“周老师,你怎么来了?”
“正好在附近办事,看到你发的朋友圈,顺便过来看看。”
他大概是知道她要去哪里,配合着洛萸的速度,动作缓慢的推着挂架。
洛萸问:“在哪里办事?”
周攸宁沉默片刻:“学校。”
洛萸若有所思的点头:“那是挺顺便的,从学校开车过来也才五十多分钟的车程。”
周攸宁没有再说话。
走到洗手间门口了,他不方便进去,站在外面等她。
洛萸把输液袋取下来,手举着。
走了两步又回头:“周老师,能帮我个忙吗?”
大约是因为感冒的缘故,她说话的语气也不像平日里那样轻浮。
应该是真的有求于他。
周攸宁问她:“什么忙?”
洛萸把输液袋挂回挂架上,将手腕上的发绳取下,递给周攸宁:“能帮我把头发扎起来吗。”
说完后,她背过身子,安静的等着。
似乎知道他不会拒绝。
周攸宁迟疑片刻,还是上前。
他第一次替人扎头发,不太熟练。动作很温柔,应该是怕弄疼她。
洛萸的发质很软,触感有点像丝绸,滑且凉。
他用手将她的头发拢在一起,发绳绕了两圈。
洛萸晃了晃脑袋,感受了一下周攸宁给她扎的马尾。
然后笑了:“周老师,您这个手艺,以后要是生了女儿她该嫌弃你了。”
周攸宁不语,也看不出太多的在意来。
洛萸耸了耸肩,也对,人家估计压根就没想过要结婚。
更别说是生女儿了。
她艰难的举着输液袋进去。
因为只有一只手可以用,所以这个厕所上的异常费劲。
等她出来的时候门口没了周攸宁身影。
她还以为他走了,也不觉得意外。
毕竟这人对她一向没什么耐心可言,这次能过来她都该三跪九叩感恩戴德了。
洛萸重新把输液袋挂上去,正准备推着回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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