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笑问:“这是要给谁送去的?”
她知道洛萸不爱吃粥,小的时候夫人为了哄她吃一口,都得在粥里放糖。
这会竟然主动要她熬粥。
洛萸坐在小吧台那里等,双手撑着脸:“给一个肠胃不怎么好的人送去的。”
阿姨问:“小朋友?”
洛萸摇头:“大朋友。”
洛萸这次进去的挺顺利,虽然门口值班的保安换了,但却没人拦她。
她一路畅通无阻,还觉得挺惊讶。
手里的东西有点沉,手掌都被勒出一道很长的红痕。
她站在门口按门铃,等的时间没有上次那么长。
男人显然已经习惯了黑暗,手中握着一根盲杖,他今天穿了件素色的长衫,斜领的盘扣,
肤色冷白,在这日光映照之下,如同泛着寒意的羊脂白玉。
少了几分平日里穿正装的沉稳冷漠。
更多的是虚无缥缈的距离感,现下的他,好像更添几分不容亵渎的仙气。
单是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就足够让人挪不开视线了。
蒙住双眼的白色纱布反倒像是成了点缀,将这种禁欲往上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斜领盘扣齐整的扣到最后,脖颈修长,喉结凸起的弧度都是性感的。
慕残。
不知为何,洛萸突然想到了这个词语。
现在的周攸宁,更让人着迷。
她突然很想撕开他雅正清欲的一面,看看内里的他到底是怎样的。
依旧如神祗,还是形同恶魔,
洛萸拎着食盒进去,嚷着太重,她手都要断掉了。
周攸宁开了窗,又把灯打开。
盲杖落在厚重的地毯上,声音微乎其微。
落萸将食盒打开,里面的饭菜还是热的,冒着香气。
她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邀功:“这是我亲自给你做的。”
周攸宁不语,只微抬下颚,那双眼似乎透过白色纱布正看向她。
明知道他看不见,可洛萸反倒显出几分心虚。
声音也逐渐弱了下去:“我亲自让家里的阿姨给你做的。”
话里多加了几个字,便成了完全相反的意思。
周攸宁将盲杖放在一旁,轻声道过谢。
倒是生分。
洛萸心中虽然不满,却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