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退一步说,就算韩济拜师不成功,对方也没可能不收玄血丹,对于这个能提升自身修为的魔丹,魔门弟子是无法抵挡这个诱惑的,这对张衍自身来说,却是极其有利的。
如果没有化丹修士到来,张衍自信即便不敌,也能及时脱身,不过他并不知道血魄宗弟子有多少人,实力究竟如何,好在月中十五就要到来,方震,谢宗元等人如果要逃离出去,必是要往魔穴入口一行。
相信血魄宗弟子也肯定有所防备,能调动的弟子定然都会到场,到时双方必有一场生死恶战。
到那时,他也可以前去查探一番,如果对方没有什么大能修士,他便可以放心在此处修炼,如果有,大不了拼死一搏,能不能冲出魔穴就看自身造化了。
想到这里,张衍望向韩济,道:“韩师兄,却下定决心了么?”
韩济一脸坚定,毅然道:“张师兄,你凡民出身,却能入得下院,再一路成为真传弟子,实是百年难得一见,我韩济虽不及师兄,却也有一番振作之志,不试一试我又岂能甘心?”
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到洞窟外有人冷哼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张衍你这小贼在背后弄鬼!还有韩济,你还乖乖受死,免得再多生事端。”
随着这话音响起,一个脸型狭长的中年修士大步踏入洞窟。
韩济猛然站了起来,双目满是怒火,道:“韩全德!是你!”
看到此人,张衍却端坐不动,脸上并无半点意外之色,只是叹道:“既已走了,又何必回来送死?”
听到这话,韩全德哈哈一阵大笑,厉声道:“张衍,我韩氏之事你也敢插手?难怪封师弟说你异日必是我世家之拦路虎,看来还真是说得没错,不过他只说对了一半,今日你若死在此处,自然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封师弟?
张衍眼睛一眯,目光中陡然划过一丝精芒,手中剑丸勃勃欲动。
韩全德又转向韩济,指着他说道:“韩济,原来那枚玄血丹在你的手里,是你那死鬼老母偷来的吧?哼,小门小户出身,果然手脚不干净。”
韩济双目发赤,指着他大吼道:“韩全德,你也不过是得了赐姓一介奴仆而已,你有何资格说我?你今日辱我阿母,我誓杀汝!”
被揭了老底,韩全德脸面上挂不住,见两人似要动手,心中一惊,这里洞窟狭小,怕是施展不开,他也是干脆,向后一个倒仰,直接飞出洞窟,并大喊道:“两位师弟,与我一起动手!杀了此二人回去领功,家主自会重重有赏。”
外面传来两声应答,张衍和韩济一起走出洞窟的时候,发现三个人站在空中,左面那人,手上是一柄风雷叉,上面似乎有噼啪的电芒闪过,而右面那人,则托着一只沉甸甸的描金木钵,好像也不是凡品。
而韩全德,则是拉出来一条形似烟霞的长带,摆动间若星璀璨,夺目生辉。
他们三人能连番逃过血魄宗弟子的追杀,那是因为身上也俱有法宝在手,只是先前对付韩济却不曾用出来,此刻面对张衍,真传弟子的名头还是很有威慑力的,顿时将法宝都将亮了出来。
韩济一见,却是面色大变,道:“张师兄小心,那是风雷叉,灌云钵和紫星河月罗。”
他又盯着韩全德,道:“韩全德,果然背后还有大娘在指使,否则这紫星河月罗你是哪里来的?”
韩全德又是一阵大笑,道:“韩济,你到今日才明白么?我实话于你说,你那死鬼老母之所以能偷得那本功法,便是夫人有意为之,待你修得功法之后,此事也是夫人命人暗中捅到老爷那里,这才下令将她杖毙。”
韩济闻言,目眦欲裂,气血上涌,正要不顾一切冲上去,肩头却被一只手按住,回头一看,见张衍对他摇了摇头,道:“韩兄,你先走,这里我来应付。
韩济立刻冷静了下来,他犹豫了一下,咬牙道:“师兄,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玄功低微,帮不上忙,也不能拖累你,我韩济也是大丈夫,一言九鼎,先前所言若有违背,叫我天诛地灭,神魂俱亡!”
说完,他向张衍重重一拱手,一转身,头也不回地飞遁离去。
“嗯?想逃?”韩全德眉头一皱,一挥手,道:“傅师弟,上去阻住他,别叫他跑了!”
“是!”
那举着风雷叉的修士应了一声,正想有所动作,却见一点蓝芒飞空而至,就要过来阻他,他哼了一声,举叉一挥,霎时,平地卷起了一阵黑风,并且其中隐隐有青雷爆响之声。
眼看这剑丸就要被黑风挡住,没想到蓝芒突然一长,凭空由半拳大小的光点变成一道三尺长短的芒梭,速度也是陡然快了一倍,还未等黑风卷上来,就从他的脖子上一穿而过,再顺势一绕,顿时如切豆腐一般将他的头颅斩下。
无头尸体从空中掉落,正好被那喷上来的黑风卷住,噼啪爆响之声传来,身上法衣,护身玉佩一起被毁去,最后黑风又将尸体一卷,只一眨眼间,便将血肉消磨的干干净净,不复半点痕迹。
失去主人操控的风雷叉也从半空坠下,“啪嗒”一声掉落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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