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屏幕过于近的脸似乎细腻的连毛孔都能看见,犹如两个人在面对着面。
陈肃起喉结下意识动了动,应:“嗯。怎么了?”
烛回牧就凑到离手机更近的地方,附在人耳边似的,用魅惑勾引的气音道:“我爱你。”
陈肃起无故咳了声,同时心里一个美滋滋的声音还在说,又能天天听见老婆说爱自己了,傻狗就傻狗呗。
“阿回。”
“嗯。”烛回牧将手机拉开了点儿,眼睛依旧是亮的。
陈肃起的视线在他的脸上过了一圈儿,缓慢却不加掩饰地往下面没露出的部分看。
看了半天,烛回牧都像是没领会到他的意思,人在对面光脑补有什么意思。
他说:“给我看看锁骨。”
烛回牧轻笑一声,起身坐起来了,他靠着沙发靠背,手机下移,另一手就扯了扯浴袍。
“看吧。啧,就是咬不到,是不是可馋?”他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地笑,说:“我昨天才过来。”
“那我又没怎么碰你。”陈肃起嘟嘟囔囔,说:“昨天才过去的怎么了。”
提起这个烛回牧就笑了,说道:“那也不怪我啊,是你自己尴尬的……”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憋缩话!”陈肃起着急忙慌地打断他,命令道。
烛回牧隐忍地点头“嗯嗯”了好几声,好歹算忍住没真笑出来。
当时是真挺怕陈肃起因为离婚这件事按着他不知轻重的做,毕竟当年陈铁柱那件事陈肃起真是这样做的。
不然烛回牧不会长了那么多年的记性,七年过去了才又上演分开离婚的戏码。
说白了他对凶狠的陈肃起是真的有阴影……倒也不是说疼得多厉害——虽然也确实有点疼,但陈肃起知道轻重,他狠就狠在无节操、无止境,而且很下流,在人耳朵边叨逼叨、叨逼叨,让人没软一会儿就又起来了。
而且那时候的他很强势,让烛回牧怎么样,烛回牧就必须得怎么样,不听当然可以,那就有的玩儿了。
再说,烛回牧争不过他的力气,根本没反抗的余地。
被直播这么一搞,陈肃起几乎每天沉浸在外星了,感觉都把离婚这件事给忘了。
这正合烛回牧的心意,但在家时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撩拨陈肃起,就怕一撩拨,离婚的事儿又被提出来,那就完了。
因此前面那几天,他们还真没怎么动过,别说陈肃起,烛回牧也有点儿……
“你弟弟毛还没长全。”突然,陈肃起说。
烛回牧动作一顿,脸红了,平息了片刻,他张口骂:“谁动的手?!没点儿数?!”
“明明是你先压着我要消灭我的胳肢窝……”老婆凶了,陈肃起小声嘟囔,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屏幕,眼尾泛上了抹隐忍的红。
不知道到底是享受还是受罪的。
“你闭嘴!”烛回牧更凶地出声,手上没停。
陈肃起错眼不眨,还知道答话,“嗷。”
“我告诉你陈肃起,你下次要是再剃我弟弟绒毛,我绝对揍你。”
“凭什么啊?”陈肃起道,还试图跟他讲道理,“你不觉得很好看吗?”
“好看你大爷!”烛回牧骂骂咧咧了一句,好半天没再发出声音。
等陈肃起那边也发出了一声满足地喟叹,烛回牧才嗓音绵软道:“长出来的时候真的很不舒服,很难受……哥你以后别剃我了。”
“那可以不让他长。”就一直光着,陈肃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