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起身,就听见烛回牧突然开口问他,“陈肃起,你是禽兽吗?”
“……”
陈肃起瞬间老实继续不动了,他以为烛回牧还是在说刚刚要日他的事,而他现在的三弟还高高站着,好像确实非常不是人。
他认真反思,半晌回应道:“我是。”
“不。”烛回牧反驳他,极度认真,“你不是。”
陈肃起疑惑,有点不明白意思,“嗯?”
静默片刻,烛回牧缓缓、缓缓地吐出了一口绵长的气息,犹如泄。火似的。
烛回牧感受着自己身体里的火还聚在丹田,很燥热——谁让陈肃起刚才搞那么长的前。戏!
“你禽兽不如。”他说。
“?”
烛回牧烦躁地“啧”了一声,由衷问:“你行不行啊?”
“???”陈肃起半撑起了身子,目光已经凉了,“你说什么?”
瞅瞅这眼神凶神恶煞的,明显就是在强撑面子。
烛回牧回以冷笑,一锤定了音:“你、不、行!”
遂,狠日。
—
下午一点。
不知道是谁的手在作祟,烛回牧一直觉得自己的睫毛好像在被人玩。
几分钟后,他受不了了,眉头轻蹙着睁开了眼睛。陈肃起那张俊脸霎那间映了满眼,烛回牧慢半拍地眨了眨,好像还有些失神的样子。
“阿回,”见人醒了,陈肃起凑近他,几乎快要鼻尖挨着鼻尖,轻声道:“还是很不舒服?要不先起来吃点东西。”
看见这张脸,烛回牧就想起了……
“你说对了,我不馋你身子馋你什么?”凌晨的时候陈肃起还在按着他,在他耳边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地说道:“馋你是我前老婆?馋你叫翠花?馋你傻?”
烛回牧咬着手背不吭声,鬓边都是泪。
陈肃起就笑了,俯在他颈侧继续道:“其实我更馋你会哭,馋你会叫。来,阿回乖,把手拿开,”他说着“请求”的话,本人却很强硬地已经上手了,烛回牧的手背被拉下来按住,陈肃起如魔鬼一般诱哄,“……喊给我听。”
烛回牧在发抖,他微张着嘴巴让空气涌入肺腑,半晌才能出声骂,“畜生。”
好多个小时过去,现在早就已经天光大亮了,烛回牧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人,只觉得两眼发黑。
他艰难地抬起一只手指着陈肃起的鼻尖,“滚。”但开了口就发现自己嗓子没说出话,只余气音,烛回牧一怔,嘴巴一动一撇。
快气哭了。
“不准哭啊我告诉你。”陈肃起忙直起身子在他面前跪下,说:“谁让你挑衅我。你懂自作孽这句话的意思吧。”
烛回牧才不愿意跟一个畜生计较,他好饿……
躺在床上又缓了会儿,他身残志坚地爬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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