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你?他是人,不是物品,我把你交给警察行么?”少年知道自己父亲不是个东西,但是他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没有底线,分手后悔之后竟然直接惦着脸来要人。
“如果你还想让他上台表演,就把他交给我。”少年父亲走了过来,“如果你想让所有人都看见他光着身子的照片,就尽管跟我扛。”
少年的脸转过去,腰肌隐隐动着。
“你以为你拿走U盘,我就没有备份了吗?你以为我没留下照片吗?”少年父亲自己都觉得自己疯了,不要了的人,又想尽办法打听消息,说到底,他不能接受爱着自己的人又爱上别人,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儿子。
“切。”少年的脸转过来了,“傻逼,你以为我是怎么拿到U盘的,上你那间脏屋子里乱翻翻出来的?我他妈不会偷拍你是吧?”
少年父亲的表情突然一下凝固,但仅仅是一下。“你太幼稚,你以为你能玩儿得转什么?”
“你以为就你有视频?你试试!你敢毁他,我他妈连你家祖坟一起薅了,把你爸妈骨灰都扬了。”少年转过了头,走向了马路的另一端。但是他的手真的止不住打颤,是竭力压抑的愤怒。
直到自己儿子钻进了一辆出租车,少年父亲才坐回车里,一脚油门地跟上那辆出租。只是他刚才那副姿态变了,倒不是真担心自己儿子闹出什么来,而是万万没想到,他会在自己的卧室放东西录像。
究竟是有,还是没有,这件事是真的还是故意诈自己?少年父亲还不敢确定,但是他有把握,即便真有什么视频,他也有办法把东西扣下,绝对不会流到大众视线当中。
前面的出租车不算太快,跟车也不算太难,少年父亲紧紧盯着,自己确实是疯了,没有这样想要一个人回到身边过。前面的车像故意带路,这条路越开越熟悉,少年父亲的眉头逐渐皱起来,一开始他还纳闷儿,前面明知道自己在跟车,为什么没有甩。
现在他明白了,自己儿子就是故意的,这条路是回那两个老东西的住处,越开越近。那两个人,是少年父亲目前唯一不能翻动的人,除了希望他们早点儿归西,没有任何办法。
臭小子,竟然把那个人藏在这里了。他看着自己儿子在小区门口下了车,一把轮,将车掉头开走。
等到那辆车的灯光完全消失,少年才转过身,急速跑向连锁酒店的大门。他有预感要出事,老混蛋来找自己一定是做足了准备,结果刚刚跑进酒店的大堂,点开手机的一刹那,他新关注的那几个营销号就更新了。
妈的,速度这么快?少年第一次感受到了幕后推手的恐惧,自己父亲刚走,这些人就开始动手了。
“某唱歌比赛节目热门选手疑似亲密照流出,十年间究竟有几个爱人。”
少年的脑袋嗡一下,这就是老混蛋嘴里说的,毁了他?可是他刚刚点进去,想要认真地看一眼,两分钟前还在的新消息消失了。
不会吧?难道是自己刚才眼花?少年站在酒店的电梯门口,不敢进电梯,生怕信号消失错过重大情况。不可能是自己看错,刚才就是有人发了新消息,但是短短几分钟那些消息就删除了,来得比风还快,消失得更快。
这是怎么回事?少年拿着手机,隐隐约约觉出了什么事。一定是有另外什么人在保他。
作者有话要说:
少年:今天被老婆放出小黑屋了吗?没有!
第102章奶狗篇90
这一拳砸得非常实在,砸到小职员的拳锋都疼了,肯定砸到了什么牙上。但是仅仅一拳他都不解气,忍了又忍,拳头攥实了又给一拳。砸到打人的声音都快掩饰不住了,砸到上大学之后,小职员不记得自己和谁这么动过手。
高中时候可能还有过,成年之后,他还真没轻易和别人打过架。趁着挨打的人没动静,他把手里的口袋规规矩矩放在地上。
老总的弟弟明显是被打懵了,捂着牙骂了一句什么。牙齿连同牙周一起震,震动又通过鼻腔震到了脑袋里,再用力一点儿人就被直接打晕。
“滚!”小职员想要把字咬碎,站在电梯间的门外,像守着一道门,绝不再放人上去。他到底欠了多少钱小职员不知道,但是老总的每一分钱,那都是辛辛苦苦赚回来的,不是大风刮来的。自己的工位就在总裁办公室的正对面,也是进入那间办公室的必经之路,自己在公司就像个筛选人脸的识别机器,亲眼见着一个又一个的人找那个人,打不完的电话,汇报不完的工作。
面前的人捂了几分钟的脸才把头抬起来,一张满嘴是血的脸。小职员这才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拳,已经划开一道口子,估计是砸到门牙了。
抬脸的一刹那,他还是能看出这个弟弟和那个人有长得像的地方,毕竟他们是亲兄弟。
“你敢打我?”总裁的弟弟靠着墙,一动一晕,他没挨过打,这才发觉人类的下巴有多脆弱,刚才真有种被KO那意思。
“我为什么不敢打你?”小职员径直朝他过去,面前是辉煌明亮的邮箱间,他拎着这人的脖领子往里拽。每一家的邮箱都用人造水晶和玻璃镶嵌,通过那一面面小镜子,小职员看到了自己发怒的脸。
“你……”总裁弟弟还没说到第二个字,一道黑影迅速从眼前滑过,甚至没来得及做出抵抗的动作。后颈巨大的力气将他重重一磕,他不得不倒退几步,骤然撞上了背后的墙面。
“你还敢赌钱?你知道他的钱是怎么赚的么!”小职员这一拳直接杵到他的胃部,丝毫不觉得自己力气大,右腿抬起来再将人的肩膀往下一扔,膝盖骨又重顶了一次他的胃,“你还敢赌钱!”
胃部连续遭遇重击,总裁弟弟动弹不得,上半身弯成一只大虾米,嘴巴里含着一口甜腥,他抬起头,汗水已经煞进了眼睛,从有记忆以来,还没有人动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