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楼上终于踢到铁板了(哭),楼楼上万一遇见虫潮,楼上记得晚点救他,让虫子多吃一会。]
来报到的人毕竟还是少,他们登记完全部人数只过去十分钟。
戴银色眼镜的老师匆匆的收拾东西,收拾好桌面的东西之后,就朝虞溪走过来。
卷老师还在悠哉悠哉的收拾东西,银色眼镜老师来了之后很温和的看着她,但虞溪还是难掩失落的神情。
她失落的时候也和小时候很像,眉毛,嘴角不自觉就耷拉着,很不明显的显露出来,跟小狗似的。
银色眼镜老师看她不高兴,就问她:“怎么了?”
虞溪拽着自己的书包带闷闷回答没什么。
虞溪垂着长长的睫毛依依的看着卷老师,卷老师看不到,她整理好东西之后就回了给教师安排的宿舍。
银色老师顺着她的目光,也明白了一些,她摸摸自己的头,衣服,确实打扮的不如人家好看,就像是从衣柜里拽了一件就出门了。
她知道孩子都喜欢看起来厉害的人,也有意跟厉害的人交往,自己现在看起来确实太平常了。
她有些小心的询问虞溪的意见:“你还想陪我逛吗?”
虞溪原以为是两个老师一起,自己还能跟卷老师说说话,但银色眼镜老师的语气又让她拒绝不了。
“我们转转吧老师。”虞溪把书包放在门口,这样转的时候就不用背着了,等着一会出来再拿。
银色眼镜老师还夸她聪明嘿嘿。
进去之后就是挺陌生的建筑,虽然虞父说是用的旧校舍,但虞溪太久没来学校,就算是熟悉的校舍,几年不见也陌生了。
身旁的老师站在她身旁,不明不白的看了她一会儿,看够之后就又去看校舍。
她看校舍可比虞溪看校舍仔细多了,一砖一瓦都像看了一遍。
看的虞溪也仔细起来,看这个校舍有什么好的。
对女人来说,这间校舍是很熟悉了,她曾经有几年的时间都在这里度过。
虞溪蹲下来,琢磨道:“这个花坛里的花怎么这么少啊?”
如果就着一处少也就罢了,都是荒废之后重建的院子,也没有重新种植花草,怎么偏偏这个花坛里的花长的比别处的都稀疏,就像是一个秃头长只长了几根歪歪的头。
女人笑了一声,看她弄了个小树枝刨花坛的土。
虞溪刨了两下想起身边有个老师之后,就想把刨的土再弄回去,装作自己什么都没干。
女人没说她,反而捡了一个树枝,也跟她一起刨花坛的土。
虞溪看她侧脸,真是看不出一点曾经老师的影子,虞溪曾经就只有一位女教师,这个银色眼镜老师跟她曾经的女老师一点也不一样。
那个老师弹钢琴,每天干干净净,不看见她挖土弄泥玩的时候还好,一看见就必须拖着她,带她去洗手。
两个人动作就比一个人快多了,不多时地下就露出一点白色的端倪。
像是白色的树根,又像是白色的棍子……
想再用土埋起来已经没用了,谁都看清土里的东西了,这是小时候小孩埋的粉笔。
虞溪把棍子扔掉,不想再挖土了,她愤愤不平:“谁这么讨厌啊?”
女人没说什么,毕竟埋粉笔的人里也有虞溪。
她们逛完学校之后,老师把今天记录的文件放到办公室,还要把一支钢笔给了虞溪,说要感谢她带着自己看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