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看,闻了香之后,虞溪睡的很熟,脸蛋红红的,跟小猪一样。
他眼神飘到香上,那香那样浓,他当然不是用来熏香的,他每天都点,只是因为自己长久的失眠,浓烈的安神香才能勉强让他在深夜入睡。
虞溪第一次闻,估计要睡到明天上午了,这香没有副作用,虞衡也没有灭了它,受了伤,是该好好的休息了。
因为要冷敷,搭在床边的脚露在外面,虞衡捂着她的脚掌,只用沾了冷水的帕子,拧干了再敷到脚腕了。
脚指可很可爱,像虞溪养过的猫一样,泛着花似的粉色。
看她这一天累不累而已,这是世界第一好哥哥应该做的。
他在凑近一点吧,只凑近一点,还是离得远了,再近一点。
脚腕的帕子没一会就被捂热了,虞衡又去换了水盆里的水,换成冰凉的井水。
再转头虞溪已经醒了,也忘了自己脚上还有伤了,半迷糊的支起头,叫自己的丫鬟,说热。
见没人回答,自己揉揉额头上粘连的鬓,转转脚腕就要下床。
虞衡弄好了帕子,见她要下来,快走几步,把帕子压在她的脚腕上,刚要起来的虞溪也被压下去。
温热皮肤刚一触到帕子,她便打了个寒噤,自己把手帕拨开,看沾着水的脚腕,已经不怎么能看出来红肿了。
“怎么了溪溪?”虞衡问她。
虞溪抓抓自己的脚:“脚痒,有虫子咬我。”
“怎么会儿?”虞衡不信,“我在这里看着,没有虫子的。”
虞溪委屈的说:“真的有点痒,给我痒醒了。”
虞衡:“现在还痒吗?”
虞溪刚睡醒的眼迷蒙带着水花,像浸在水里的黑珠,自己也奇怪:“不痒了。”
“而且我的脚快好了吗?”她自觉现在已经不疼了,瞅着自己的脚,脚掌也像是被擦过,水珠蜿蜒下一道红痕。
只有一点点的红点,露在脚背上,她凑近点看,虞衡也跟着她凑近点看。
她伸手挠挠脚背上的红印,虞衡也跟着伸手挠挠,一点也不痒,像是被蚊子咬过又不痒。
“就是有印,有虫子咬我。”
虞衡:“可能是被毒性弱的蚊子咬的,所以一会就不痒了。”
真的吗?脚趾也不痒,鼓鼓肉肉的,她自己伸手抓抓,虞衡挨个脚趾查了一遍:“好了,现在也凉快了,睡吧。”
“我好的好快哦。”虞溪神采奕奕的,她已经不疼了。
虞衡看她亮亮的眼睛,默默一笑,在她脚腕上轻轻一按。
“伤在里面又不是外面,不动的时候当然不疼,那么快好?”
不知按到了哪里,麻感混着微弱的痛意传到小腿上。
“还痛吗?”虞衡明知故问问。
与此同时,虞溪也皱着脸,伸手捣了他一拳:“就有这么痛!”
又叫下人来点了冰桶,放在房间的四个角落。
虞溪感觉屋子里凉快,舒服了,又扭扭身体,也不顾自己被人捏在掌心的脚,也不想脚上的红痕的哪里来的。
只心满意足,躺下就睡觉。
虞衡摸摸不明显的牙印,也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