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呃,完事儿了?那就从我身上下去…”
“潮木先生,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事后无情啊。”
时间是鹿桦还没能苏醒的时候,在愚人众流放区南一区基地之中,某个属于愚人众执行官的卧房里面,那个躺在床上被青男人按在身下的男生的冰蓝眼眸迷离着,无力的伸手试图把身上的家伙推开。
不过失败了,今天的多托雷似乎很想和他多贴一会儿,虽然他的牙齿异常不留情的在这个已经脱力的男人身上撕咬出一块又一块血红。
挣脱不开,潮木便直接闭了双眼任由他摆弄,长长的刘海伴随着汗湿懒懒的搭在他的额头上面,一看他这个样子,躺在他身上的那个男人便一点儿性趣都没有了。
明明这样的关系已经维持了将近半年,潮木还是每次都是一样的反应,仿佛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就只是床伴一样这么简单。
多托雷无奈的从他的身上翻身下来,伸手去旁边的床头柜上,拿到了自己的鸦嘴面具再次戴在脸上,代表着又变回了那个疯狂的『博士』。
“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啊,明明过程之中无比动情,难以自持的喘息着说着情话,结束之后却连一点温存的机会都不肯给,奇怪的男人。”
多托雷给予潮木这样的评价,还当真是贴切,那个靠着床头微微闭眼假寐着的男生听见了这句话,浅浅微笑了一下。
附身伸手去地上捡起了自己的裤子,裤兜里掏出了烟盒和打火机,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看着烟雾自自己的口中缓缓吐出,盘旋着上升…
这样的他是很迷人的,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情事的他脸颊上还有未褪的粉红。
“如果你能把这份关系看作简单的身体关系,就不会觉得我奇怪了。”
“很遗憾,做不到。”
神秘的气质总是能够吸引妄图探索研究的科学家,只要潮木一天不失去他这份让人捉摸不透的气质,多托雷就会多深恋他一天。
探索欲总是支撑着多托雷喜爱上各种各样的事物,各种各样的人,潮木是其中最为深刻的一个。
“明明某种意义上,你已经替我养了五年的孩子了,那么我们之间的关系,为何还要停留在表面,潮木先生?”
“…她最近怎么样了?”
似乎只有在提起潮升的时候,潮木的眼眸才会出现些许波动…深邃的眼神让人完全看不见眼底,一支烟很快就抽完了,他没有去拿第二根。
对于潮木的这个反应多托雷已经颇为熟悉,不意外他的过分关注,他顺从的报告着最近实验的情况。
“她的状态很好,每天都非常的开心呢…数据是这么说的,别担心…她很快就要彻底接触到属于人类的极限了,要相信…
我们的女儿,是这个世界上最高贵的存在。”
“……嗯。”
潮木的眼底转瞬即逝的阴戾了一下,不过在顷刻之间便恢复正常,翻身从床上下去,不在乎现在自己的浑身空空荡荡。
赤裸的脊背上面布满着密密麻麻的刀疤和枪疮。
“洗澡去了。”
说起来…按照现在的时间来看,小鹿应该已经从囚笼之中逃出来了,自己也应该离开,去和他简单的聊几句…
好歹该让他知道自己的计划才好,还有那位暴躁的风纪官先生…现在在这个提瓦特啊,潮木只相信他们了。
……
“嗯?这里是…一间资料室么?”
鹿桦按照潮木留下的指示,找到了这个地方…这里是一间类似于缄默之殿卷宗室一样的地方,悬浮在半空中的电子文件之中似乎都记录着什么东西。
鹿桦是通过通风管道走进来的,门外面有愚人众把守,他的声音得尽量小,不能惊动对方。
“阿萨林斯,我们具体应该怎么行动?”
‘流放区的地理位置决定了缄默之殿不能派大部队围剿…先调查清楚愚人众的计划究竟是什么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