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伍惊讶问:“市区内能放烟花吗?”
问的时候还不忘轻送了几下。
许飞燕嗯嗯呜呜的:“当然不行了,一般都在海边啊、或东海岸那边打……”
她不上不下的,轻甩了一巴掌到雷伍胸口:“你、嗯……能不能认真一点……”
雷伍“嚯”了一声,抓住她的手送到嘴边咬了一口,眼眸里除了宠溺还有另一种显而易见的情绪,同饿了许久的野兽看见肉一样:“长出息了,那你可要好好受着……”
七、六、五……
一声又一声烟花在倒数这一年最后的时间。
四、三、二……
一次又一次冲撞让屋内空气越来越炙热滚烫。
汗水与泪水融在一块,汇成细长小河,在他们心上缠缠又绕绕,连接着他和她,最后洇出一片汪洋大海。
零点的时候雷伍放在床柜上的手机亮了屏,是他设置的日历提醒。
提醒他要跟许飞燕说一句话。
他把身下哭哭啼啼的人儿抱起来,汗水在颠簸中滴落,在地上开出一朵朵水花。
脚无法着地,许飞燕只能可怜兮兮攀着他犹如海中浮木,哽咽声破碎又美丽,说她不受了,受不了了。
笑声在胸膛里伴着心跳翻滚,雷伍走到窗边,把她放在微凉的书桌上,吻着她哑声道:“燕子,新年快乐。”
许飞燕眨走眼角的水汽,仰脖啄了下他的唇,像燕鸟飞过:“新年快乐呀……”
次卧面积不大,窗户也小巧,窗外月光穿过如雾的纱帘,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地上。
朦朦胧胧,又不停晃动的一片。
第070章走仔
但很快,次卧没得再被征用了。
因为元旦假期后没多久,许母来了。
听闻女儿出租屋里遭窃,向来佛系的罗萍都无法淡定了,本来想直接过来,但许飞燕跟她再三保证自己没事,她才把剩下的禅修课程完成了,再飞回来水山市。
两兄妹加上周青,三人一起去机场接老太太,罗萍眼泪汪汪,虽然之前视频过好多次了,但还是抓着女儿转了好几圈,见她真没什么大碍才安了点心。
那天罗萍在普陀山接到许超龙电话,真的是大冬天里被吓出一身冷汗,当晚眼皮一直跳得睡不着,得捻着佛珠一颗颗数过去,直到三更才入睡。
上车后她捏着许飞燕的手,语气担忧:“之前你哥在电话里说,那老贼在你那附近开锁具铺的,现在呢?他还在那吗?”
“店铺还在那,但听街坊说,这两个礼拜都没开过门,门上也贴了招租信息,应该是做不下去了。毕竟挺多街坊在他那里配过锁或换过锁芯,现在都提心吊胆的。但你放心啊,最近常有民警来巡逻。”
那个热心的“街坊”就是雷伍,每天都凶神恶煞板着张脸去胡伟锁具铺附近溜达。
他最近还跟楼里其他邻居商量,要不要集资在楼道里装上监控,可以委托社区物业帮忙。
许飞燕帮母亲扣上安全带,软声安慰她:“这次人没事就是万幸了,而且好在朵朵那晚去哥家里过夜了,不然肯定要把她吓坏。哦,妈你可记得别在她面前提这事啊,我没告诉她,怕她害怕。”
“知道啦。”罗萍从书包外袋里掏出两个平安符塞到女儿手里:“在寺里求的,你和朵朵都要放在包里。”
“好好好,谢谢妈。”
许超龙不乐意了,回过头问:“阿妈你偏心,我们一家三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