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叹气:“给了五千两,他僧人不情不愿的走了。哼,说什么如此琉璃,通透无瑕,理应进献佛祖。他们一群和尚,头一根丝也没有,要什么镜子啊。”
林震南点头:“是啊。这些和尚贪得无厌,爷爷在世时,念在香火情分,每年要孝敬五万两银子,父亲在世时,更是涨到了八万两。等到我把生意做到了山东、河北、两湖、江西和广西六省之地,坐拥十省镖局业务,这些和尚更是把这香火钱涨到了十五万两。”
“哼,若真如他们意,这六省之地所赚的钱岂不是全部给人做了嫁衣?”
福威镖局横行十省,所赚不少,花的也不少。
要想镖行天下,各路绿林、名门大派、官府都要打点,一年下来,也只能节余二十余万两罢了。
要是真给了南少林十五万两,剩下的就不多了。
让一个不管事的人占据大部分产业,林震南岂能甘心?
“林总镖头大祸临头了!”忽然,一道爽朗的声音传来,“却还在计较这些钱财,岂不可笑。”
林震南一惊,转而望去,就见一位道人大踏步而来。
来人正是王羽。
他处理完了现实的事情,便想着托林震南的关系,收购天下人参,也免得自己麻烦,却不曾想听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原来是羽化道长,请座。夫人,茶。”林震南心神一震,不敢怠慢,以衣袖擦拭椅子,规矩退到一边,仿佛王羽才是主人,他是小厮一般。
王夫人连忙茶,好奇问道:“敢问仙长,此话何意,这福州城如此安宁,又有何祸事?”
王羽轻轻敲击案几,淡然说道:“福州安不安宁,取决于你们有没有交保护费。你交了保护费,自然是安全的。你若没交,再安宁的地方,消失一些人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林震南一惊:“莫非蒲田的少林要动手?”
“他们何必自己动手呢?”王羽摇头,“只要放出风声,自然会有人动手。林总镖头,觉得自己武功如何?”
林震南傲然:“就算比不道长,应该也不会太差吧?”
王羽差点笑出声来。
林震南出身于林家,受林远图庇佑,从小就听着各路武林人物吹捧,接掌生意后,更是以金钱开道,把生意做到了远父辈爷辈。
生意场,往往互相吹捧。
结果,林震南把这些吹捧当真了!
这也就让他对于自己的实力有了一个不清晰的认知。
忽然,王羽身形一动,出现在林震南身侧,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就将手按在他肩膀之。
相比胡一菲,林震南自然强了一些。
但对于王羽来说,并没有差别。
林震南依然感觉到不能动弹,骇然呆立在那里,仿佛提线木偶。
王夫人见状,正要相助,却见王羽又坐回了椅子。
“现在,你还觉得自己武功很不错吗?”王羽反问,“你的武功,并不比我挑的那些山寨匪高明。是什么让你可以坐拥天下十省镖局,每年赚几十万两银子,而他们只能呆在荒山为草寇呢?”
林震南听了,心里颇为不好受。
谎言并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被人吹捧了这么多年,一下子知道真相,直接粉碎了他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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