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茜在国外书是读不进去,吃喝玩乐是十分精通,一向活得自在逍遥,现在回到港城却是被管头管脚,一帮獐头鼠目的马仔跟在她身边,管得她大姨妈都不顺了!尤其是那个靓东,长得人模狗样,却是个变态,老豆还想着把她和这家伙凑在一道,想想都恶心。
难得却碰到了这么一个英俊高大,还十分能打的帅哥,她本来不过是游戏挡灾的心情,难得生了几分好奇和喜爱出来。
“哼!大陆仔,只有本小姐喜欢人的,还没人敢不喜欢我的。等着瞧!”
刘茜遥望着两个大陆仔飞快地远远奔走,回头望望地上一堆惨号不止的残兵败将,鼻子里哼出一声,嫌弃地拿鞋尖踹了踹靓东,说:“你呢,以后都别跟着我了!连个大陆仔都打不过,着西装打呔,当自己是太子?有咩用呀?食屎啦你!”
她丢了个白眼给滚在地上动弹不得,却一脸铁青的靓东,一扭三摆地自顾自走了。
几个妞相互看看,也不敢再管,犹犹豫豫地走上前搀扶几个马仔,有一个走到靓东身边,抖着手去扶他,却被他用尽力气一巴掌甩在脸上,顿时跌倒在地,连哭都不敢哭出声。
靓东死死地盯着两人遁走的街巷,从牙缝里阴冷地挤出几个字:“……大陆仔!”
遇到这么一桩烂桃花的破事,曹富贵也没什么兴致再逛街,和小乔跑出街巷,匆匆喊了辆的士回酒店。
“乔啊,你说他们会不会报警?”曹富贵无由地心烦意乱,使劲挠了挠头,转身低声问道。
“不会。这种帮派混混之类的,打群架都是常事,都不报警的,要不然坏了规矩让道上的唾弃,什么威风都没了,也没脸和别人抢地盘了。”
乔应年一边铺床叠被,一边转头安慰:“我下手有分寸,出不了人命的,混混也要脸,不会闹大。”
曹富贵点点头,忽地又问:“你打了这一群,怎么也没见你揍那个‘罪魁祸首’啊?怎么,瞧着人家漂亮?”
乔应年一楞,手下停了停,忽地笑了,放下床单,一把拉过阿哥拖到了自己身上,吃吃笑着埋到他的颈窝里,悄声问:“怎么?醋了?”
“呸!我还能和这么个小娘们计较?你浑身上下哪处不都是我的?这心里眼里哪里还容得下她?”
富贵义愤填膺,坚决不认。
“嗯,阿哥说得真对,你摸摸,这里,这里都只为你搏动……”乔应年低声说着,拉着阿哥的手从他的心脏部位,一直摸到了他激动又坚硬的心意。
一大早,曹富贵迷迷糊糊就听到枕边人悉悉索索起床的声音,他打着哈欠含糊地问了声。
小乔走到床头,亲了亲他的唇,低声道:“睡吧!股市那头我自己过去看着就行,别担心。”
“……嗯,嗯?!不行,我也得去看着,这么大的数目,我睡在床上也睡不香!”
听到“股市”两个字,曹富贵一激灵,终于清醒过来,猛地从床上坐起,翘着头乱蓬蓬的短毛,十分严肃地要和小乔一块过去。
不是他不信任小乔的能力,只是港股这玩意就算在“梦里”见过再多,实际操作也是头一回。吃了一堆“高成金融”,虽说是相信这股的妖性,这两天就该疯涨,可……万一不灵呢?!
曹富贵虽然这二十多年都根据梦里的信息一点点摸索着走出一条金光大道,早已万分信任自己的“梦”,可这一把压得实在有点大,休息天没开市也就算了,眼不见为净,玩得开心快活。可这周一开市了,他怎么也要盯着自家两个头一次操作的股票才能安心。
到了交易所,陈生早就在那里等他们了。
让富贵意外的是,那位老乡公子哥丘秉坤也迎了出来,笑嘻嘻地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这位公子哥两只眼圈乌黑,一脸纵欲过度的模样,身边保镖和狗腿子也是憔悴又萎靡,也不知这几个周末去哪儿混了。
“富贵啊!我听你这名字就是个好彩头,上周就跟着你买了二十万,今天正想看看你这财运是不是真的名符其实。”
丘少爷拍着富贵的肩膀,哈哈笑着,没说几句,股市开盘了。
“……涨,涨,涨!”
狗腿子阿好盯着大屏幕咬牙念叨着,他虽然厌恶大陆仔,奈何主子少爷偏偏任性跟着他买了这破股,二十万虽然算不上什么大钱,可要是再不转运,这少爷兜里的钱真的得败得精光了。
可惜一开盘,大屏幕上就是鲜红一片,多数股票闻风而跌,交易所里也都是一片唉声叹气和咒骂声。
阿好睁大眼睛努力在一片鲜红中找到几条绿色在涨的股票,哪一个都不是“高成金融”。
再仔细一看,阿好脸色发绿,仿佛吃到了一坨狗屎。他终于找到了这支烂股,它完全没有出乎股民们对它的预料,红得鲜艳夺目,一开盘就迅速跌了近1块钱。
完蛋,又买了个垃圾!
坤少脸色也有点发青,萎靡不振地瞅瞅跌了又跌的股票,对狗腿子抬抬下巴:“去,问问隔壁富贵他们,什么情况?”
阿好干笑一声,不甘不愿地走出了大户室,没过多久,一脸惊愕地走了回来:“坤少,他,他们居然还在补仓!又吃了一堆这烂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