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靳舟:“叶西城千里迢迢去看她,我以为能让她情绪好转,结果她直接分手了。”所以那天在飞机上,他只能这样说:我是男的,没法事事理解你,但我知道你是在用你自己的方式让自己解脱出来。
不然他还能说什么?总不能打击她,说叶西城估计不会原谅她?
他怕她在叶西城那里受到挫折,就提前给她打了预防针,告诉她,分手一时爽,追夫火葬场。
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靳总倒了杯水,润润嗓子才说:“你还以为叶西城是药,她见了叶西城之后,就能药到病除?”
齐靳舟揉揉眉心,要不是她没有了任何亲人,他就不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靳总把裴宁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先后理了理,“她现在情绪反复无常,还那么极端,一是有可能她之前遭遇的那些并没有真的过去,她爷爷奶奶的离开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还有一种可能,她身体,确切说是她的大脑不受控制,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也就是说,她病了。”
齐靳舟最怕的就是这个,他问母亲,要不要带裴宁去看看心理医生。
靳总摆摆手,“万一她情绪抵触呢?适得其反。”然后又问齐靳舟,裴宁以前有没有过心理疾病?
齐靳舟也不知道,但知道有段时间,裴宁需要服用大量褪黑素才能睡着,他以为是她工作压力大造成的。
靳总:“可能那就是根源,这回受了那么大的刺激,她情绪不稳。等她这几天平复下来,你去找她聊聊,有些人其实知道自己情绪有时会不对,甚至还会厌恶自己这样的行为,但她控制不了自己。如果她是这种情况,你再小心试探着,问她要不要让专业心理医生辅导一下。”
其他的,她实在想不出裴宁为什么突然这样。
她想了想自己情绪波动比较大的时候,有次是在孕期,就是突然莫名烦躁,各处找齐靳舟爸爸的茬,恨不得把他给折腾死。
还有一次就是生了齐靳舟之后,好像有点产后抑郁,当时公司又面临危机,她就有点崩溃了。
其他时间,虽然也有情绪化的时候,不过自己消化消化就好了,不会那么极端。
靳总打个哈欠,困了,跟齐靳舟说:“你也别担心了,等这两天抽空我去找她出来喝茶逛街,看看她到底什么情况。”
今晚光顾着解决事情,她跟裴宁也聊其他的。
齐靳舟很难得那么认真的跟母亲说了声谢谢。
靳总:“我可不是看你面子,我只是觉得裴宁这孩子不容易,你姥姥姥爷离开的早,我知道没有父母的那种滋味。况且裴宁现在连爷爷奶奶也走了,没人会时刻惦记她,亲戚朋友也只是想起来时才会关心她两句。”
说着说着,靳总就不自觉想起自己小时候。
伤心事不提也罢,她把杯子里的温水喝光,上楼休息去了。
齐靳舟揉着眉心,也累了。
他何止是裴宁的老父亲,还是个老母亲。
点开群聊,他把那张图片发到了群里。
很快,群里有人吱声,没人注意那句名言,都是问他字的背景图哪找来的,有个性。
他回:【不是背景图,就是撕碎又拼好的纸。】
【齐靳舟,你闲的蛋疼?!】
齐靳舟懒得回呛,又发了句:【那张纸by我的祖宗前下属!】
他觉得叶西城应该能看出点什么,不然裴宁那种性格,肯定不会把这些专程拿出来给叶西城看的。
把手机关了静音,他也回房去。
齐靳舟以为叶西城会找他问两句,结果直到第二天也没任何动静。
叶西城并没有看到群里的聊天记录,在伦敦时他把群消息设置成了免打扰,后来也忘了恢复,这些天哪有心思再关注群里聊什么。
他前天到上海出差,今早赶了早班那般高铁回北京。
到了车站还没检票,叶西城找了个空位坐下来看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