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出麦当劳,朝着地铁站走去,我还没说话,他就把什么东西套到了我脖子上。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生日礼物,”徐长生的声音一如既往,“先戴上,不喜欢了就扔掉,以后如果愿意,再换到手上。”
这一切都发生的很突然。
我愣了半天,才摸到脖颈上被套上的链子,上面坠着一枚素圈的戒指,有一枚很小的钻石。
“你什么时候买的?”
徐长生走到我身边,和我并肩:“去年你生日的时候。”
那时候一切都没有发生。
我即将升入大四,我们讨论前途,喜欢的城市,还有要定居的地方。
我们在我学校附近的小饭馆里吃的饭,他送了我当时很想要的switch,我沉迷动森两个月,又被他拉出来专心考研。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北京的街道上还有很多人,但是我不管不顾的痛哭,也说不上来是什么酸涩的心情。
徐长生和我说:“妍妍,谢谢你不和我分手,如果你愿意的话。”
上次和友枝见过面后,他想过很多,也替我想过很多。
徐长生和我说,一直以来,都是他替我做的决定,然后鼓励我往那个决定去努力,却从来没有问过我的心情。
如果我坚持不想走,那起码在他还好着的时候,他会尽自己所能的好好照顾我。
我和他说,我不会走,起码在结果出来之前,我不想走。
“徐长生,我今年的生日愿望,就是希望你不管是通过化疗,还是手术,能够变好起来。”
第7章
我和徐长生终于达成了一致。
我们决定不再讨论这件事,一切都看我的意愿,我可以随时选择分手。
本来也是这样,没有人困住我,困住我的是我自己。
我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六月末。
我接到友枝的消息,她让我去她家里拿几个包包,她马上就要进行手术了。
“已经没办法了,做手术还有不到5%的获益可能,不做就只能苟延残喘的活几个月。”
“你先替我保管着,不行就送给你啦,你不嫌弃的话,那么多漂亮包包没人要多难过啊。”
“也不是灰心丧气,只是只能这样了。”
友枝语气很轻松:“本来就有这么一天的,拖了太久,我的身体耐药性特别严重,换成最好的药都没用,一个月七八万的花。”
我也知道她说的药,那种进口药很贵,对任何家庭来说都是天文数字,能活生生拖垮。
友枝说:“妍啊,我就拜托你和你男朋友这段时间多照顾着群里了,有新人进来多关心两句。”
我和徐长生加入病友群的时候,也是友枝主动打招呼和帮忙的,她总是很有活力,也从不藏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