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晏扭头看向声音来源处,只见公输蛙神色严肃地从院外头走了进来。也就是说,现在是个人就知道她的落脚之处吗?
秋姜看了公输蛙一眼:“哟,蛤蟆也来啦。”
谢长晏算是发现了,秋姜就像儿时族学里的坏孩子,以给人起恶毒的绰号为乐。
看看她都起了多少绰号!风小雅是病鸟,长公主是蛇精,公输蛙是蛤蟆……不知彰华又会得个怎样的绰号……不过话说回来,彰华跟公输蛙之间好像也是一个老貔貅一个老燕子地彼此叫,并没好多少……
谢长晏心中至此一叹:我为何又想到他?我为何总想到他?我还需要受他的影响多久?
正在走神,公输蛙已一把将她拖到身后:“此女心如毒蝎口蜜腹剑,不知祸害了多少人,你若轻信,死无全尸!”
秋姜挑了挑眉:“喂喂喂,蛤蟆,如此当人面说坏话,不怕我生气吗?”
公输蛙抬起一臂,袖中有个黑漆漆的筒口,对准了秋姜。秋姜神色顿时一变,身子也后退了一步。
公输蛙冷冷道:“速离此地,不许再来。事不过三,看在鹤公面上,这是第三次。”
秋姜冷笑了一下:“不想我还能托他的福苟活。”
公输蛙的手臂绷了绷,秋姜立刻像片羽毛一样横飘出了数丈远,到了院门口。
“也罢,好死不如赖活着,那我就先走了。小姑娘,下次再见。”
公输蛙目光一凛,秋姜已咯咯笑着翻过了院墙,空中飘来她的最后一句话:“蛤蟆,看好你的袖里乾坤,可别大意弄丢了噢……”
公输蛙面色微变,慢慢地放下了手臂。
谢长晏好奇地看向他的袖子:“袖里乾坤?”
“我的独门暗器。”公输蛙倒不藏私,“这贱人来偷过两次,全都铩羽而归,第二次差点死了,可惜鹤公为色所迷,非要救她。”
谢长晏正听得津津有味,公输蛙却又沉下了脸:“你也是!我若不来,你差点就要上她当了!”
“我没有……”
“此女最擅蛊惑人心,她说的每句话都是有目的的,她做的每件事都是居心不良,今后若再见到她,能躲就躲,不躲就赶紧通知鹤公。听到没有?!”
“是是是知道啦……”一个两个都把她当小孩看。谢长晏心中有些甜蜜地抱怨了一句,然后问,“先生怎会来此?”
她不提还好,一提这个,公输蛙气得脸上的伤疤都歪了:“你还有脸说?”
谢长晏一头雾水。
“我在求鲁馆等了你三天!”
不是说只等一天,等不到就自己走人的吗?谢长晏无语。
“不过,你倒是个人物。”公输蛙忽然赞许地看了她一眼,“也是,偷偷溜走麻烦多多,索性推了那桩倒霉婚事,从此海阔天空自在逍遥。”
等等,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好!既然你有如此心志,我也不藏私,必当倾囊相授,我们一起沿着玉滨运河边看边学……”
谢长晏不得不出声打断他:“先生,我要回乡的。”
“如此千秋大业,成了确实可以衣锦还乡。”
“不,我要回乡,等待及笄,然后另择一门婚事,好好嫁人。”
公输蛙愣住了。他有些不敢置信地将她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好几遍:“还要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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