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芬,事情是你挑起来的,分赃的钱你也拿了大头,那这赔偿的银子是不是也该你多出一些?”
“是啊,东西偷出去全是你出手的,你说卖了多少钱,我们也不晓得真假。谁晓得你有没有吃回扣。”
“肯定有!她之前都说了,卖去的那家店是她认识的熟人开的。”
苏思水闻言挑了下眉头,“熟人?”
“青莲坊和你有关系?”
一听苏思水竟然连青莲坊都查到了,赵寡妇心虚地慌忙摆手。
“没有的事!你们两个贱人别胡说八道!”
“贱人?你敢骂我们是贱人?明明你才是最贱的那个!”
“骚婆娘,平时勾三搭四,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一言不合,三个人叫骂着打作一团。
等钱田气急败坏叫人把她们分开,三人都蓬头垢面,赵寡妇的脖子和脸上都留下了抓痕。
“赵淑芬,事情是你牵的头,你本来就该负主要责任。”
“你自己赔五两银子,剩下二狗家和秦穗儿家各赔二两。”
看他们还想狡辩,钱田鼓着眼睛警告道。
“谁再敢多说一句,我就把他送去衙门!”
“到时候该罚钱罚钱,该打板子就打板子。”
此话一出,三人终于消停下来。
折腾了一晚上,苏思水回到家躺下时,疲惫地叹了口气。
“真累。”
郭烈洗漱之后钻进被窝,心疼地把人捞进自己怀里。
男人热烘烘的身子十分有安全感,苏思水舒服地蹭了蹭他的胸膛。
“希望通过这件事,大家都能端正心态,别老想着不劳而获。”
她是真心想带着村民们家致富的,但耐不住内部有人搞事情。
不怕队友菜,就怕队友不忠心。
郭烈低头在她额角处轻轻吻了吻,“我家媳妇是最厉害的,有你在,村子里的人都能过上好日子。”
……
……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苏思水起了个大早,就准备和郭烈一起坐车去了镇上。
谁知刚走到村口,就听到吵吵闹闹的议论声。
“真跑了!?”
“真的!家里都空了,值钱的东西也被拿走了。”
“哎呀,那她可真是铁了心要赖账了。但她家都在这,能跑哪儿去?儿子回来找不到娘,她也不管了?”
“你们在说啥?”苏思水赶着牛车上前,刚巧停在几个八卦的村民身边。
“水丫头来了!”
“你还不晓得吧,赵淑芬跑了!”
“跑了?”苏思水也有一瞬的错愕,“她能跑哪儿去?”
“这谁晓得啊?只是有人看到她家房门大开着,细软都被带走了,人也不见了踪影。”
“我们猜测,赵淑芬肯定是不想赔钱,才连夜跑路的。水丫头,你收不回赔偿的银子,那店还开不?”
面对村民们的担忧,苏思水安抚性地笑了笑。
“开。”
“雨衣都是大家伙儿一针一线辛苦做出来的,就算是倒贴钱我也得做下去。”
听她这么说,大家伙儿安心的同时又觉得亏欠。
“水丫头你放心,我们都是有良心的人,不会干出赵淑芬那样的事情。”
“就是,我们一定好好做工,保准你卖出去的东西挑不出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