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苏思水猛地倒吸一口气,“你弄疼我了!”
郭烈惊得猝然收手,隔了半秒又拽住她的衣袖。
“你,你不能走。”
苏思水无语,一边揉着手腕上一边反问。
“我啥时候说要走了?”
郭烈抿紧唇瓣,额头上急出一层薄汗。
“你刚刚说不理我了。”
在他的认知中,不理就是厌恶,厌恶就是以后再也不见面。
“对不起。”郭烈再次道歉,“我不是故意的,你要是生气可以打我。”
说罢就牵起苏思水的手,狠狠往自己胸口捶了两下。
青年饱满的胸肌看着硬邦邦,敲起来也是硬邦邦。
苏思水无语地把手抽回来,“你可真是……”
她想抱怨对方是个单纯的呆子,然而在对上青年充斥着慌张、惶恐以及微微愤怒的眼眸时,却突然意识到郭烈只是外表粗狂而已,其实内心是极其脆弱与柔软的。
自己对他好,他就会加倍地反馈。
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会认真地记在心上。
“我没有想走,我就是随口一说。”苏思水自我反省,主动握住了对方的手腕,“嗯,刚才是我不该那么说的,我收回那句话。”
“咱俩是朋友,你的脸还没治好呢,我咋可能会走。”
然而这话说出口非但没有效果,反而引得郭烈红了眼。
“你的意思是治好了脸之后,你就要走了吗?”
苏思水张了张嘴,“你可真是阅读大师。”
“哎。”
她叹了口气,踮起脚尖努力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顶。
“我没有想过要走。”
“我的意思是咱俩都是朋友了,偶尔可以适当地开些玩笑。但如果你不喜欢,这种话我已经就不说了。”
“还有,给你治脸只是顺带的事,主要是我觉得你这个人很好。”
苏思水温软如水的嗓音徐徐传进耳中,头顶的丝也被对方轻柔地挼着,酥酥麻麻很是舒服。
郭烈紧张的心情奇迹般地平复了下来。
“你说,我很好?”
苏思水点头,“对啊,你很好。”
为了怕对方不信,她还具体举例道。
“你看你长得高,力气大,能打猎,身材还这么好,穿不穿衣服都好看,连养的狗都听话懂事,这难道还不够?”
听到苏思水居然称赞自己不穿衣服的样子,郭烈耳朵和脖颈迅红成一片,心脏像是要从胸腔中蹦出来。
“肇事者”还没有察觉,一直掰着手指说道。
“你还救了我好几次,蔡全也是你打跑的;咱们在镇上卖的肉干,也是你负责打猎加烤制;你还熟悉黑树林的地形,晓得哪里有危险,哪里有宝贝……宝贝!”
苏思水猛然想起来,“你刚才是不是说在小溪的上游见过龙胆草?”
郭烈眨了几下眼睛,把翻腾的情绪压回心底。
“啥草?”
“龙胆草。”苏思水比划着,“差不多这么高,长成黄绿或者紫红色的那种。”
“有。”郭烈确定地点头,指了指高耸的悬崖,“就在上面。”
苏思水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腿肚子不自觉地颤了颤。
“这也……太高了。”
然而郭烈却已经迈开步伐,朝着溪水流经的山崖走去。
“你要多少?我给你采。”
“还是别了!”苏思水一个激灵,一把将人拽住,“那上面又高又湿滑,太危险了!”
“我也不是一定要用,实在不行还能去镇上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