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开口询问生了什么事,就看到朱氏脸色惨白,小腿处的裤脚高高挽起,露出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娘!娘这是咋了?”
同行的村民七嘴八舌地解释。
“你娘她从田埂上摔下来,被树枝划破了腿。”
一帮人护送着朱氏回屋,也没人注意院子里的苏思水。
她凑在人群中,隔着门朝屋内看去。
钱田把人放下后,累得瘫在一旁直喘气。
朱氏坐在凳子上,把受伤的腿亮出来,扯着嗓子嗷嗷直叫。
“啊,痛,好痛!”
小腿上的伤口少说有三寸长,鲜血不断地涌出来。
“这伤口也太深了,血止不住啊。”
“种苗,你家有没有止血的药草啊?”
钱种苗摇头,“没有。”
“那咋办?”
“实在不行,就用草木灰呗。”
听到旁人的提醒,钱种苗赶忙冲进了灶房。
片刻之后,他捧着一大把草木灰回到了正屋。
“娘,可能会有些疼,您可忍着点儿。”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当钱种苗把草木灰厚厚地敷在伤口上时,朱氏还是忍不住叫出声来。
“痛啊,种苗,我好痛啊……”
钱种苗一颗心都揪紧了,却死死捂着伤口不敢松手。
然而一盏茶的功夫过去,朱氏的疼痛非但没有减缓,血也没止住。
看着草木灰被鲜血浸湿脱落,顺着自己的指缝一点点滴下来,钱种苗急红了眼。
“糟了,还是止不住血。”
“这可麻烦了,咱村子里又没有大夫,难道要把人送去镇上吗?”
“去镇上得翻山,少说也要大半天,哪儿来得及。”
“那可咋办?”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为朱氏的伤情着急。
就在这时,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
“我可以治。”
“谁?”
屋里的村民纷纷回头,惊奇地现说话的人居然是年纪轻轻的苏思水。
“水丫头?你啥时候来的?”
“丫头,你可别添乱了,你又不懂这些,咋治?”
“就是,小娃儿就别凑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