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狐狸精!?”
赵寡妇应激地叫起来,胸脯因为紧张与心虚起伏不断。
秦穗儿的男人的确在赶集回来的第二天,悄悄塞给她了一袋子桂花糖。
但都是选了傍晚没人的时候给的,没想到居然被苏思水给瞧见了!
她一个寡妇住在村里,平时儿子又不在身边,再加上长得好看,不少男人都会明里暗里给她献殷勤。
说起来一袋子桂花糖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对于这种不痛不痒的小恩小惠,她都是来者不拒的。
无非是说两句感谢的好话,又不费什么功夫。
“赵婶子误会了,我又不是说你。”苏思水耸了耸肩,转头劝道,“穗儿婶也别生气,就当我没说过吧。”
见她这么云淡风轻地揭过这件事,赵寡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啥叫没说过,你分明就是诬陷!”
苏思水挑眉,“好好好,是我乱说的。那赵婶子想让穗儿婶放心,就带她去家里搜一搜。”
“那么大一袋桂花糖,总不可能两三天就吃完了吧。只要能证明你家没这东西,这事不就解释清楚了。”
秦穗儿虽然不喜苏思水,但却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淑芬,你敢带我去你家吗?”
赵寡妇冷汗顺着鬓角流下,心脏差点没从嗓子眼儿去蹦出来。
那袋子桂花糖就放在家里的桌上,她出门前还吃了一颗呢,哪敢叫秦穗儿去看。
“穗儿,你别听她胡说八道。”
“不是我不带你去,是咱不能上了这臭丫头的当……”
趁着赵寡妇解释的空档,苏思水的目光又落到了吴翠花的身上。
这个女人是村子里出了名的爱凑热闹,谁家有什么八卦,她总能第一时间知道,并且添油加醋地传播出去。
此时吴翠花正津津有味地看着秦穗儿追着赵寡妇要解释。
注意到苏思水灼热的视线,吴翠花突然打了个寒颤。
“水丫头,你看着我干啥?”
苏思水勾唇一笑,将木桶挂在水井上的铁钩上,一点点沉到井底。
“没啥,就是想请翠花婶替我谢谢郑大伯。”
郑天宝是吴翠花的男人,从苏思水嘴里听到他的名字,吴翠花心里顿时打了个突。
“啥意思?你做啥要谢他?”
噗通一声,木桶触及到水面。
大量井水灌入桶里,苏思水手里一沉。
“哦,也没啥。就是上次我来打水的时候,刚巧遇上郑大伯陪赵婶子洗衣服。”
“赵婶子怕我力气不够大,就让郑大伯替我把水提回家了。”
“啥!?”吴翠花直接傻了眼,“老郑陪淑芬洗衣服?”
苏思水“嗯”了一声,“那天太热了,赵婶子洗衣服嫌晒得慌,还请郑大伯帮忙打伞来着。”毣趣閱
说完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赶忙补充道。
“我可没胡说啊,那时候咱还没分家呢。”
“郑大伯替我把水搬回去的时候,我爷奶可都瞧见了。”
吴翠花听到这话双眼直,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
她男人在家里是个连扫把倒了都不扶一下的懒汉,就算是自家儿子饿得直哭,也能心安理得蒙着头睡大觉。
这样一个人,居然能顶着大太阳陪着赵寡妇洗衣服,还因为对方一句话就帮着不相干的人打水。
要说其中没什么猫腻,她打死都不信。
“赵淑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