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玉珠也没得办法,无?奈只好随他,一个人?进去了,今天这个相公较往日越发不对劲了。
好在?金炳天心里高兴,其实也不怎么在?意这个入赘的女婿来没来。
苍羲站在?外间,远远地看着父女俩虔诚跪拜,合手?给神龛里的雕像磕头上香,冷哼一声,当?初他定三界后归隐无?涯归海时都还没财神这神位呢,也是后来九重天才设的,他倒还真不知道?这是哪一位,改日得找金光洞那小子或者司命好好问一问,现如?今在?的这个财神从?何而来,姓甚名谁……呵!
……
与此同时,九重天,司命机缘府。
司命盘坐在?棋盘前,喝下一口热茶,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终于能好好地坐下来喝杯茶陪老友下下棋了,但愿人?间的那位神君不会再来召唤他了。
司命在?棋盘上放下一颗黑子,对着坐在?对面的财神道?:“老兄,该你了。”
财神正执着白子苦思冥想,突然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急喘几口起?,“啊啾”一声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直把对面的司命吓得狠狠一抖,司命闭着眼用袖子擦了把喷了他满脸的口水。
财神揉揉发痒的鼻子,对司命叹道?:“我说司命老弟,你这机缘府是不是过阴少阳了,老哥我怎的觉着凉飕飕的?”
司命哼了一声,“那是你平日里惫懒了,修为不够,我这机缘府四季如?春。”虽然他之前也感觉屋里忽然凉风阵阵的,但整个九重天皆是四季温暖如?春,他坚决不承认他的机缘府会比别地儿差!
财神拢了拢自己的衣襟,对司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嘿嘿,来,咱们继续。”
……
人?间。
金家动?作迅速,确认棉花全部可用之后,当?天便拉着棉花去纺线织布。
而此时葛家,葛天启是被他兄长?叫人?从?新纳小妾的肚皮上给喊下来的。
因?为连日纵欲,葛天启面色有些发黄,眼底浮起?一圈青黑,他打着哈欠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不耐烦道?:“大哥你到底何事,有话就快说,我很忙的。”
葛家大少葛麟启被小厮推着坐在?轮椅里,多?年前葛麟启骑马时从?马上摔下叫马蹄踩了脊椎骨,瘫痪了,只脖子和一个头尚且能动?,他面色难看,“金家货船漏水棉花全毁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葛天启倒也承认得爽快:“是我没错。”
葛麟启气得气儿都急了,痛心疾首道?:“阿天,如?今的你怎的心思变得如?此歹毒,若是生意场上正当?竞争那我也不说什?么,可你凿船浸棉,你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葛天启嗤笑一声,“大哥还帮着个外人?来指责亲弟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你放心,等金家倒了,我会把金玉珠那贱女人?弄过来,待我尝了味儿之后也留一口给大哥你尝尝。”
葛麟启面色铁青正想说些什?么,门外进来人?禀报葛天启说是有客人?来访,葛天启冲着兄长?挑衅地一笑,装模作样地理理衣袖,起?身就离开了。
花厅里坐着的是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男人?,他面色不大好看,见到葛天启进来也不废话,直接开口道?:“金家开了织坊,开始纺线织布了!”
葛天启脸上得意的笑容一僵,失声喊道?:“怎么可能,我都打点好了,金家不可能还有别的棉花可代替,从?别处收来,最快也要半月,昨日才凿的船,怎可能今日他们就找到替代棉纺线?”
那男子哼了一声,“你安排的那些人?就是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那些棉花下了船,昨晚在?金家东坊的一处仓库里放了一夜,我的人?在?仓库外候了一夜,今日早时亲眼看见那些棉花被拉了出?送进了金家的布纺!我找人?探过,全是干爽完好的新棉!还有那些水鬼,全被金玉珠抓了,今日上午木彦行?已经报官交给官府了,葛老弟,这事要是被查出?点什?么来,你我可都别想好过。”
葛天启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昨日凿船后金家码头搬运的也有我买通的,亲眼看着那些棉花被水浸湿拖都拖不定,为此金玉珠还在?码头疯妇一般大喊大叫,那些棉花绝无?可能一夜之间就干透!”
这中年男人?就是吴家如?今的当?家人?吴世宗,也是金家在?宁州城的死?对头,近些年来眼看着金炳天身子骨越来越不行?,这两人?暗中谋和,又鼓动?了金氏族长?金炳仁并几个族老一起?,想要就此搞垮金家分食殆尽,一直到金家招赘入府,他们也再坐立不住了,想直接将金家置于死?地。
“吴兄,那……那如?何是好,要不,我在?找些人?把那些棉花烧了一了百了?”葛天启提议。
吴世宗不耐地摆摆手?,“金玉珠那女人?说来可比葛老弟你能耐多?了,之前米仓放鼠后她就一直严防着我们,谋划这么久才寻了这一个凿船的机会,她如?今吃了一次亏,后头你要想再阴她怕是不大可能,布坊那边你要再去,说不定她早已守株待兔等着你了,不成……得再想个更加稳妥有效的法子……”
“那……要不再去联系金炳仁他们,都是姓金的,行?事总会比我们方便。”葛天启再出?主意。
“不用了,金玉珠防着她的那些族亲不比防我们轻,而且我听说这几日金氏的这些人?就跟招了邪祟一样,之前咱们联系的那几个最近都盗了霉,金炳仁的腿断了,还在?床上躺着叫唤呢……真是邪了门了!这些人?现在?根本没精力去金家找麻烦。”
吴世宗说着,皱眉冥思了片刻之后抬起?头来看向葛天启,“金家那赘婿你可对上过?是个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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