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崇杉立即瞪大了眼睛:“不会吧?是真的?鸣哥他真对荣欢……啊不是,这么多年的兄弟了,鸣哥他竟然会挖你墙角?那弟妹呢?她对鸣哥……这是鸣哥单方面的,还是……”
“跟你说的人没告诉你吗?”纪清河淡淡道。
“我没亲眼见过,别人口中说出来的,我哪能都信啊?这不是亲自来问你了吗?”
“你上次不是还约她出去爬山吗?他们两个怎么相处的,你不知道?”
纪清河这样一说,邵崇杉就想起那天的事情来。
越想脸色越古怪。
当时他就觉得云鸣对叶荣欢未免太过照顾了,云鸣给的理由是纪清河不在,他照顾一下弟妹是应当的。
那时候他虽然心有疑虑,却没怀疑什么,却没想到……
“这样的话,弟妹对鸣哥应该没什么意思吧?我记得她对鸣哥不假辞色,态度并不亲近。”邵崇杉回忆着说道。
纪清河嗤笑一声:“谁那么傻,偷情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明目张胆地来?做样子罢了,在你没看到的时候,谁知道他们两个做了什么?”
听纪清河话音,俨然已经笃定叶荣欢和云鸣之间有什么,邵崇杉忍不住皱眉。
他道:“那天我们一直待在一起,除了上山的时候荣欢她体力跟不上落在后面了,其他时候她和鸣哥根本就没有单独相处过,怎么可能做什么?而且就算是做样子,在一些细节上难免会暴露,可是我就没看出弟妹她对鸣哥有什么特别的,那天她被虫子咬了,喷驱蚊水的时候喷身后不方便,鸣哥说帮她,她都拒绝了,让我女朋友帮忙给喷的,还有——”
“你刚才说她被虫子咬了?”纪清河忽然打断他,“不是带了驱蚊水吗?为什么还会被……”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她被咬了才想起来要喷驱蚊水的。”邵崇杉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你今天这逻辑能力怎么回事?酒喝太多了?”
纪清河沉默着没有接腔,他微微垂着眸,眼底的情绪看不清,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邵崇杉才听到他问:“她被咬了什么地方?”
“啊?”邵崇杉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他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一个问题。
“我怎么知道啊……”想了一下,他回忆道:“不过听我女朋友说,好像脖子后面还是哪里被咬了一下?”
纪清河的手微微一颤,夹在指间的香烟烟灰断了一截。
他微微抿唇,须臾又问:“你们那天一直都在一起?”
“对啊,刚才不是说了吗?怎么了?”
“没什么。”过了许久,纪清河才低低地说道。
“鸣哥和荣欢这事吧,”邵崇杉斟酌着说道,“多的我不知道,但是就我观察的来看,鸣哥对荣欢是有那么点意思,但是荣欢就不一定了……到底是自己老婆,你能不能给她点信任?”
纪清河眼底情绪翻涌,沉默须臾,他道:“我之前,在她包里发现一条领带,不是我的。”
邵崇杉沉默了一下,然后问道:“新的?”
纪清河点头。
邵崇杉就诧异道:“那这有什么问题?不能是她打算送给你的吗?”
纪清河苦笑:“送给我?她那样讨厌我,每时每刻都恨不得远离我,怎么可能,会是送给我的?”
“为什么不可能呢?”邵崇杉跟他分析,“我谈过那么多女朋友,对女人的心思好歹也是懂那么一点的,女人有时候心思很难猜,明明想要,却偏偏说不要,就等着你自己去明白她真正的心思,特别别扭。像你说荣欢讨厌你,呃,我觉得这不一定吧?她又没有很明显地表现出来说讨厌你,说不定她内心其实是喜欢你的呢?”
说着说着,邵崇杉可能觉得这解释得有些牵强,又说道:“不管她是打算送给谁的,你没有亲眼看到她送,那么什么可能都有,不是给你的还有可能是给她家人她朋友的,你不能因为看到了领带,就直接给她定罪,你这样很不讲理啊清河。”
纪清河一怔,他张了张嘴,最终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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