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们好歹亲兄弟一场,吃相不要太难看了点,距离我们商议好的时间可是还有好几天呢,还是说。。。。。。”
“二哥你连这几天都等不了了,现在就想我去死?”坐在三人靠右的位置上,李虎进语气平淡且伤感。
好似李虎岸欺人太甚,现在就要逼死他。
再配上,他那一身打补丁比在场所有人穿着都要差的衣服,不由令人心生怜悯,为其宣唱不公,不值。
两侧零散到场的族老,见其模样,也是纷纷扭头看向李虎岸。
不谈感情,单单利益而言,时间是他们所有人一起定下的,现在想不守规矩。。。。。。怕是由不得他们答应。
而在不损害利益的情况下,李虎进可谓是为了宗族牺牲自己,这般情况下再对他进行逼迫,怕是族内都无法交代了。
欺人太甚!
坐在众人最前方一直闭眼的垂暮老人,这时睁开少许眼睑,手里木质拐杖轻轻点击地面。
“好了,都是一家人,在一起就要和和睦睦,老二生性浮躁,耐不住性子,这会儿见儿子被处罚更是伤感不已,老三你多体谅一下。”
“老三你也是,老二为了我们家族的未来,连自己性命都不要了,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家族的未来在你们手上,如此鲁莽,管不住嘴,让我怎么放下心来将家族交给你们。”
老人说话语气中气不足,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这是几十年族长建立起来的威望。
“时候不早了,都散了吧,老家伙我没你们年轻人能熬,该回去休息了。”
说完,他撑着拐杖起身,一侧守候多时的中年老仆连忙上前扶住,带着他向外走去。
不久,等到老人完全离开后,外面聚集的宗族子弟与内厅族老也跟着66续续回家。
渐渐大厅内只余下李虎岸一人。
“乒!”
“哼!老东西,你们。。。。。。。你们真的是好样的,拿二爷我当猴耍是吧,好的很。。。。。好的很!”坐在椅子上,李虎岸脸色铁青一把摔碎手里茶杯。
他性格急躁,为人直率坦诚,做事喜欢直来直往,这点确实不假。
但不代表他是傻子,好歹能坐到宗族副族长的位置上来,即使是被推上来,也是需要有一定能力的。
篮子想被提拔起来,好歹得有个边,抓得住。
宗族内这么多人在场,容得他一人起声难?还不是有些老东西跟他事先串通好的。
只是结果到头来看,他起了头,别人却没有跟着一起出声,这明显是把他给卖了。
幸好他留了一手,事先给族长‘打了招呼’,不然怕是有人要借机生事,拉他下水了。
副族长这带有实权的位置,盯上的人可不少。
“不过老三这家伙好像一点都不着急,难道他真的要为了宗族牺牲自己?”李虎岸坐在椅子上有些困惑。
思考好一阵子后,还是摇了摇头。
“不可能!他这小子从小就浑的很,连吃个鸡蛋都要从别人家偷回来,怎么可能为了族里那些老东西牺牲自己?绝对不可能,一定是还有什么我没想到的事情,一定是。。。。。。。”他反应激烈。
。。。。。。
与李虎岸留在议事厅想破脑袋的思考不同,身穿补丁老旧绵衣服的李虎进早早出了村子,越过田野,进入山林。
他的一身模样真的跟祥瑞村李氏宗族那些子弟们完全不一样,朴实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生活艰苦的村民。
与那些享受生活的族人完全是两个极端。
李虎进走近林子里不久,在一棵树下停了下来。
“出来吧。”
“老翁我一没钱财,二没美色,也不知道这位大人你看上了我哪点,我改还不成吗。”他嘴里轻声嘟囔。
周围清风扫过,树叶枝丫轻轻抖动,却没有一个人影出现。
李虎进等了一会儿,见人家不上道,他转身抬头望向不远处树干方向。
“大人,你还是出来吧,都跟了我一晚上了,老翁我不是瞎子。”
“。。。。。。。”
寂静无声。
“是羽某失礼了。”树干上,一抹淡淡白雾影散去,露出一位气质儒雅白衣男子。
正是天天不干正事,喜爱偷窥的羽离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