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离匆匆跑进屋,在杂物间里翻出一支毛笔和几张竹纸。
他们家除了当初尘恒还没走时需要用到一些笔和纸以外,几乎用不到这个东西。
小雪不喜欢练字,羽离不强求,尘恒走后就没人再逼着她练字了,纸跟笔这样的东西就只配留在杂物间里吃灰。
书房里看书他们也只是单纯的看,从不在上面涂涂画画做笔记,记住了就记住了,记不住就再去书房看一眼,惬意的很。
羽离拿着毛笔竹纸走出院外,在跟吕婉清一番文字交流以后,大致明白了吕子立现在的状况。
先,他受伤了,这一点羽离没有猜错,并且伤的很重,起码体内大出血的程度。
然后就是,不用担心他的安危,他没事,只需要休息一段时间就好。
他跟随吕老太爷修行了一种名为命酒咒的功法,平日里酗酒转换储存命酒能量,在遭遇巨大伤害濒死时,身体就会被动触命酒咒,让身体进入醉梦状态。
这个状态下的他皮肤通红身体热都是正常情况,是命酒能量修复身体的直观表现,等到命酒能量修复完毕,他自然而然就会退出醉梦状态恢复如初。
羽离明白前因后果之后算是大大松了一口气。
在这鸟不拉屎的山上,好不容易交个朋友,结果友情切磋一下差点给他一脚送走。。。。。。他会内疚的。
吕家大概率会来找麻烦吧。
羽离陪两人待了一会儿,见这里不需要自己做什么,他又返回院落到卧室里把身上切磋打至破烂的衣物换下。
顺带洗了几颗果子,将吕婉清小酒缸填满酒,里面已经快见底了。
“小雪这丫头去哪了?”走在院内鹅卵石小道上,羽离托着编织木盘皱眉道。
他从午觉睡醒来一直到现在都没见到过小雪的身影,本来还想喊她来帮帮忙呢,算是喊了个寂寞,有外人在他也不好大声呼喊,有失礼仪。
大院门口处,吕子立躺在老爷椅上浑身通红,脑袋左右翻转,额头汗水冒出。
吕婉清在一旁看着他眼神有些嗔怪,似乎是在责怪他这么大人了还那么不懂事。
“婉清姑娘,先吃个果子垫一下肚子吧,空腹喝酒喝多了对胃不好。”羽离走出院落,托盘递至她的身前。
从吃完中饭到现在已经过了将近有一个多时辰了,吕婉清中午吃的并不多,反而是饭后喝酒就没停过,他还真怕这姑娘在他院子里喝出毛病来。
“嗯嗯。。。。。。。”吕婉清哼了两声,有些害羞的在上面拿了一个果子,轻轻咬上。
那一抹娇羞恰到好处的出现,似一朵水仙花馥郁馨香的悄然绽放,即使羽离这样不解风情的人都有被惊艳到了。
“婉清姑娘。。。。。。”羽离莫名喊了一声。
“嗯?”吕婉清哼了一声,侧目过来,正在咀嚼有些鼓鼓的脸蛋让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附在上面摸了摸。
霎时,她的脸颊色泽肉眼可见的产生变化,两抹红晕取代白脂玉肤,云娇雨怯。
“咳咳!”一道假咳声音在这不合场景的时候突然响起。
羽离找了一路都没找着的小雪不知何时面无表情的出现在了他们身后。
有杀气!
羽离猛的回头望去,见是小雪,反应过来的他连忙收回手掌,若无其事的看向一旁,眼神漂浮不定,莫名感到有些心虚。
捉奸在床的既视感。。。。。。。
吕婉清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脸颊涨红的她,低下脑袋,手足无措,坐立不安,手上雾果被紧张的她捏出凹陷,果肉汁水外流。
刚刚一瞬间的暧昧气氛在这道假咳下顿时荡然无存,留下来的只有尴尬、尴尬。。。。。还是尴尬。
“师傅,小雪眼睛好像进沙子了有些睁不开,你可以给我吹一吹吗?”小雪语气平静道,似十二月风霜让人胆寒。
“啊?哪里?师傅给你看看。”羽离连忙将她拉到身前,在她双眼处轻轻搓揉吹风,顺带摸了摸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