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盼啊盼,在人生最绝望的时刻,所盼到的绝对不可能实现的美梦有朝一日竟然当真成了事实。
如何叫人能够轻易接受。
就在沈媚儿发愣间,她之前抬手时,带起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
被子沿着她的香肩一路缓缓滑落到了胸腹,露出了里头大红色的肚兜,瞬间,春光乍现,沈媚儿也未曾留意。
薛平山想不留意都不行。
她昨日是昏迷的,他虽行动不妥,可为救人,尚且自在几分。
如今,二人都是清醒的,且如今,相贴相拥,无一丝缝隙,薛平山到底血气方刚,他是男人,温香软玉在怀,如今,又玉,体绵软乍现。
薛平山顿时呼吸凌乱了几分。
他只微微凝神,强自镇定着,替她牵了牵被子,想要遮住她满身芳华
沈媚儿目光顺着他的动静看去,随即微微一颤,下一瞬,忽见她双目微微一红,只骤然抬手一把抓住了他的大手,随即整个人往身后一转,一把扑到了薛平山的怀里,只紧紧的,死命抱紧了他的腰,嘴里委屈得直嚎啕大哭着:“你个该死的,你你怎么才来!”
边哭着,边紧紧握着拳头,朝着打铁匠身上胡乱抡砸了去。
“我要死了,呜呜,我我差点儿就要死了,我就要死了”
沈媚儿情绪太过激动,嘴里一口一个她要死了,她就要死了,全是一些他听不懂的胡话。
她情绪陡然崩溃爆发了,就跟昨晚一样,只紧紧搂着他,仿佛要融入他的身体里,死死抱着,仿佛丝毫不敢放开。
哭着哭着,因身子大弱,只忽然打起嗝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来。
薛平山觉得她情绪来的有些怪异。
要知道,以他的设想,撞到了眼下这一幕,她该是盛气凌人,该是气急败坏,或者羞涩娇嗔才是。
毕竟,孤男孤女,授受不亲,她不是随便的人,上回面对那姓凤的,她是在以命抵抗着。
可眼下,她对他格外的依赖。
不过,薛平山的关注点也并不在此,他眼下丝毫无心探寻她的怪异之处。
只任她抱着。
有些担心,及煎熬。
二人二人眼下衣衫不整的程度,早已经超越了他的认知。
薛平山一度微微举起了双臂,丝毫不敢触碰她。
他浑身僵硬,甚至连一动都不敢动一下。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她哭累了,声音渐渐小了几分,薛平山微微换了一口气,随即,只高高举着双臂,低低开口道:“可是饿了?“
他依然跟前世一模一样。
沉默寡语。
依然木讷嘴笨。
却依然是沈媚儿所熟悉的打铁匠。
从没想到,竟还能重新回去前世,简直跟做梦似的。
沈媚儿紧紧抱着打铁匠,如此的依恋。
良久,良久,她只低低的“嗯“了一声,难得乖巧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