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刺及荆棘扎得她满身疼痛。
媚儿又疼,又委屈,想起又起不来,跌坐在地上又痛苦又难受,最终,只气得踢打着双脚,乱颤一翻后,双手抱紧了双膝,将脸埋在了腿上哭得全身乱颤了起来。
只觉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似的。
“都欺负我呜呜,全都欺负我——”
沈媚儿嚎啕大哭着。
她明明已经懂事了。
也这么听话了。
是不是越懂事越听话,就越会被人欺负得厉害。
一时,放眼望去,整片荆棘丛大片大片的,将她全部淹没在了里头,瞧不出丝毫身影。
而这会儿,沈家全家人全体出动,寻人都寻到村子里口了。
唯有薛平山去而复返,沿着地面上快要干涸的隐隐约约的水滴印,一路查探到了井口,随即目光一抬,落到了井口旁的墙壁处,在墙壁靠向后屋的位置,瞅见跌落了一块白色的帕子。
薛平山大步踏过去,一把将帕子拾了起来,凑到鼻尖处嗅了嗅,随即,犀利的目光准确无误的朝着后山的方向探了去。
第74章荆棘丛。
沈家屋后有一条通往后山的小径,在沈家厨房旁,一路蜿蜒而上,早前还好,时不时有人上山打猎,自打去年年底大雪封山,又加上老虎下山觅食一事发生后,去的人少了,这大半年时间过去,那条小径渐渐被杂草覆盖,路都变得不甚明显了。
薛平山细细探寻,从屋子后头一直绕到了小径上,瞅见小径两侧的杂草似乎有被人扒拉过的痕迹,他沿着小径一路摸上了后山。
后山荒僻,除了村子里几家上山打猎的猎户,鲜少有人过来,山上,满是灌木荆棘,那荆棘丛,俨然有半个人高。
山下还好,除了些虫子鼠类,倒并无多少危险性的动物,若稍稍朝着山上走,那奇形怪状的动物,便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等闲的粗壮汉子,都不敢一人单独上山。
她一个弱女子,哪敢往山上跑?何况,还那般娇贵!
薛平山沿着小径一路摸上了山,只是,走着走着,没了任何痕迹。
小径前方的野草没有被佛动过的痕迹,而四下望去,视线里是整片整片的灌木及荆棘丛,没有半分身影的存在。
难道没有上山?
又或者不是走的这里?
薛平山立马蹙了蹙眉,敏锐的目光直接朝着深山的方向紧锁而去,不想,正在这时,忽而听到一阵细微的声音在远处响了起来。
他立马举目四望,声音极小,隐隐带着几分呜咽的味道,像是有人在抽泣,又像是小动物的啼呜声。
四下探去,然而放眼望去,目光所及之处全是大片大片的灌木丛及半人高的杂草丛,未曾窥探出半分熟悉的身影。
薛平山沉吟了片刻,随即陡然闭上了眼,凝神探寻了起来。
耳朵一下一下缓缓抽动着。
不肖片刻,他嗖地一下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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