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凤春升将沈老二打了,元朗这口恶气还没出了,不想,那畜生竟这般大胆,还敢找上门来。
元朗一把拔出了沈老二的大刀,便要杀过去。
沈媚儿包括小元氏、范氏在内所有的女眷全部吓到了,纷纷追赶了过去。
不想,人还才追至坡口,便见到杨老二的媳妇儿水仙婶匆匆赶来报信道;“嫂子,二嫂,那那凤家将聘礼送到你们沈家老宅子去了,你们你们沈家的老太太将聘礼收下了,一口同意了媚姐儿的亲事了!”
水仙婶话音一落后,只见小元氏一愣,随即,尤是好脾气的小元氏都被这一消息气得攥紧了拳头,全身发起抖来。
沈媚儿听到这个消息后,有那么一瞬间,她差点儿当场笑出了声音来。
是啊,她怎么将老宅子里的那些个祸害给忘了。
她就说,那个姓凤的不是个省事的,前世,他可一度嚣张到找了几十号人上门强抢人来着,后来还是沈家村所有人瞧不下去了,联合半个村子里的人将他们凤霞村的人赶了出去,此后,两个村子的人彻底水火不容了起来,日后每每沈家村人路过凤霞村,都得遭人白眼算计,为此,沈家一家还曾受村子里埋怨来着。
这会儿,跟前世比,是改了计策不曾?
沈媚儿正疑惑间,只见那头舅舅元朗面色发青的丢下一句“别让老二听见了”后,便举着大刀冲下了坡去。
小元氏同范氏脸色齐齐一变,立马惊慌失措得跟了过去。
沈媚儿也要去,却被范氏拦了下来道:“守着你爹爹,莫要让他晓得了。”
媚儿哪里是个听话的主,原话不动的交代给了磊哥儿,后脚便偷偷跟了上去。
待下了坡后,只远远的瞧见坡下沈家老宅子屋子外,已是闹得满城风雨。
远远的瞧过去,浩浩荡荡,熙熙攘攘的全是人。
有穿着红衣背着锣鼓的整齐队伍,有驾着大马高高在上的狂悖之人,有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看戏的村民,吵吵闹闹的,全部堵作一团,将沈家那两栋老宅子全部堵得水泄不通!
沈媚儿正欲远远探个究竟,瞧瞧舅舅到了哪儿。
不想,这时,忽而闻得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巨大的骚乱声,沈媚儿远远的只瞧见一道剧烈的白光在太阳底下一闪而过,随即,整个人群彻底乱了套。
有人尖叫,有人惊呼,有人逃串,有人拉扯。
人声混合着马鸣声,刺得沈媚儿太阳穴突突直跳。
沈媚儿脸色嗖地一白。
舅舅舅舅可别冲动,干了傻事啊!
为了她,为了讨伐那姓凤的,若是干出了什么冲动之事儿,她是一辈子不会心安的。
这样一想,沈媚儿脚底陡然阵阵发凉,不多时,只咬紧牙关,飞快地跑了过去!
一过去,只瞧见舅舅元朗正举着爹爹的大刀同马儿上的凤春升对峙着,气氛严峻危险到了极致——
“竖子,将那些聘礼全部给抬回去,不然,今儿个你甭想踏出这个村子!”
元朗高举着大刀,直接指着马背上凤春升的面门,一脸震怒道。
不想,凤春升连眼睛都未见眨一下。
凤春升今日穿得一袭大红华服,装扮得似个新郎官似的,高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瞅着元朗,似笑非笑道:“舅舅,我未来的亲舅舅,您这是在作甚啊,日后咱们可都是一家人呐,您这样做,岂不是伤了和气么?”
说着,凤春升高举着自己的手臂,缓缓转动着大拇指上的扳指,道;“横竖,聘礼一交,名册一换,您家的外甥女,我凤春升是娶定了,您若是对我客客气气的,日后我自会敬着您和我那未来岳丈大人,自会疼惜您外甥女的,可您若是对我如此恶语相向,这日后嘛,我可就不敢保证会如何对待您那娇嫩嫩的外甥女呐,对呐,今儿个这大喜的日子里,怎么就只有您一个人呐,我那未来的岳丈大人哪去了,该不会还躺在床上没起来罢,哈哈!”
凤春升懒洋洋,吊儿郎当冲元朗说着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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