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沈媚儿不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仿佛要将对方拨皮抽筋般,要像前世那般,生生往她屁股上狠咬下一块肉来。
而原本快要散场的众人冷不丁只瞧到一道娇小的身影飞蹿而起,再定睛一看,只见蹲在地上被指着脖子骂得狗血淋头的那道身影早已经不见了,她像是凶悍精怪的小野猫小猛兽,死死吊在了刘氏的大腿上,张嘴便死死朝她咬去。
刘氏甩又甩不开。
对方双腿盘在了她的小腿上,双手死死拽着她的裤腰带。
刘氏一手拼命往回扯着自己的裤腰带,一边忍着被人撕扯皮肉的痛苦,一边伸出一只手,一把恶狠狠的揪住了沈媚儿的头发,只疼得连连翻白眼,道:“你这只母狗,还不还不撒手,你个小贱人,啊——”
刘氏话还没说话,便觉得疼痛入骨,疼得双腿打颤,险些整个人一把往前栽倒了去,顿了顿,又扭曲着整张脸,冲一旁的陈翠翠及众人怒吼一声,道:“你们一个个都是瞎了眼的不成,还不赶紧过来将这小贱人扯走,你们是要看着老娘被这贱蹄子活活咬死不是?”
刘氏疼得狰狞嚎叫。
周围众人早已经被眼前这一幕给震惊到了,当听到吼叫一响起,大家这才嗖地一下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陈翠翠赶忙去帮着刘氏扯掉落了一半的裤腰带。
村里的其他妇人们赶紧去拉杀红眼的沈媚儿。
不想,沈媚儿整个人吊在了刘氏腿上,腰带拽不住,就伸出长长的指甲往刘氏大腿上拼命挠,大家越是帮忙,她嘴里便死死咬得越发厉害,直到感到嘴里一阵腥甜,沈媚儿手脚都被人一一掰开,沈媚儿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这才嗖地一下松开了嘴。
分开的那一霎那,沈媚儿立马被七大姑八大姨拖到了远处。
刘氏疼得浑身发软打颤,她将手小心翼翼地往屁股上一模,瞬间整只手糊满了鲜血,屁股后头那块布料撕扯开来了,里头乌黑色的皮肉翻卷开来,一块巴掌大小的肉摇摇欲坠,被面料兜着,要掉不掉,恐怖瘆人。
刘氏见了,顿时双眼一翻,差点直接昏厥了过去。
沈媚儿吐了吐满嘴的血,胃里一阵翻滚,险些当场直接呕吐了出来,她抬手擦了擦嘴,见刘氏浑身抽搐,歪倒在地,只忍不住哄笑一声,笑得有些狰狞道:“这么多年来,你这个毒妇吃着咱们沈家的肉,喝着咱们沈家的汤,便是一只畜生怕也该喂熟了,如今攀上季家,觉着攀上高枝,全家有望了,便一脚毫不留情的将咱们沈家踹开了,有你们陈家这样的白眼狼么,呵,我今儿个偏要将这用沈家的血肉养出来的人肉一五一十的给咬回来,好让你瞧瞧清楚了,咱们沈家可不是好欺负的!“
说着,沈媚儿忽而又“呸“地一下,将满嘴的血水吐了出来,道:”一身的骚尿味,咱们家当真是瞎了眼了,这么多年,竟帮了个这么一身臭味的畜生,平白将我给恶心坏了。“
说着,沈媚儿吐了又吐,将嘴里的血水全吐干净了,冷不丁抬眼看向远处的季白跟尤氏,道:“你们选的好人家,今儿个好好瞧个清楚了,别回来被人嚼烂了骨血吃干了血肉,跟沈家一样,被人一脚踢开了去!“
沈媚儿一脸嘲讽的说着。
陈家家贫,陈二身子弱,干不了粗重活,这些年来傍着沈老二在外头跑腿收账,才得以讨了生计,沈家对陈家扶持众多,上到大人生计,下到小孩的衣裳物件,全是沈家在帮衬着。
沈媚儿这话不假,陈家得了沈家的便宜这事,在整个沈家村几乎是人尽皆知的。
沈媚儿话音一落,围观的众人神色不由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季白跟尤氏脸色都十分难看。
陈翠翠的脸色更是难看不已,良久,只见她一边扶着刘氏,一边冷着脸,冲沈媚儿,道:“沈媚儿,你够了,你还要发疯到什么时候!“
沈媚儿的话点到这里,原本已经止住了,只听到陈翠翠的声音,沈媚儿复又嗖地一下抬起了脸。
她死死盯着陈翠翠,眼中难得浮现出一丝阴狠,不过很快稍纵即逝,良久,沈媚儿盯着陈翠翠,只嗖地一下笑了,笑得张狂又恶心道:“翠儿妹妹,将你身上这身衣裳扒了,你才有资格跟我说话!”
媚儿这话,一时怼得陈翠翠堵不住一句话来,良久,她的脸胀红一片。
大家看了看陈翠翠身上那一件衣裳,顿时反应过来,这媚儿当初不也有一件大红袄儿么,天天穿着招摇过市,听说那料子价格不菲,可陈家贫穷吝啬,她们方才还在纳闷,这日倒是舍得出了一身血,感情倒好,竟是沈家的?
这前脚得了人的好,后脚便指着人的鼻子将人骂成了狗,可不就是白眼狼么?
好好的喜事,冷不丁被人糟蹋了,大家原本全都站在了陈家这方,可听到这里,顿时只觉得五十步笑百步,半斤八两,没有最浑,只有更浑,都她娘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媚儿说到这里,只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没有再去看陈翠翠那张苍白可怜的脸,只擦了擦脸,又拍了拍屁股,便要朝着远处人群中那道身影走去,却不想,正在此时,忽而又听得身后响起一阵骚乱,不多时,刘氏那瘆人的咆哮声再次响了起来,就紧紧挨在沈媚儿身后。
沈媚儿一愣,立马转过了身来,只见刘氏不知何时,一把挣脱了陈翠翠,便要直直朝着沈媚儿生扑过来,却在扑倒沈媚儿的前一刻,有道矮小的身影,像只豹子似的,一把窜了过来,一把恶狠狠的抱住了刘氏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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