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年冲那录像的人笑了笑。
“岑年。”傅燃的手指急促地在方向盘上敲了敲。
岑年充耳不闻。
他踩着滑板往后两步,然后,助跑两步上了板——
“岑年!”傅燃怒不可遏,“你疯了!现在就停下来,你……”
岑年吹了声口哨,控制好角度,用力一蹬,滑板飞了起来。
那少年人在半空,轻盈的像一只鸟儿。他的发丝都被风带起,背后是大片泼开的赤色油彩,这幅画面带着股难以言喻的美感。
岑年踩着滑板,在半空中,轻蔑地看了傅燃一眼。
那一眼很短暂。
傅燃的心跳停滞。
所有围观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拿着手机录像的人,手指都有些颤抖了,不知是担忧还是兴奋的。那是一道两米长的河沟,没有任何防护设施,这要是摔了下来,摔断腿都是轻的。
滑板其实是项很危险的运动,尤其是没有护具时。人的脊椎是十分脆弱的,稍有不慎,就会导致瘫痪,这是滑板的最大隐患所在。
这个漂亮的少年,真是大胆。
滑板轻轻落地。
岑年没再回头,也没再看傅燃一眼。他沿着小路没入了人群中央,直到再也找不见。
而傅燃的车被晚高峰堵在路中央。
傅燃沉默。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很紧,紧到指尖泛白。
许久后才松开。
说相亲当然是假的。
岑年好久没踩滑板,沿路去了b市的某个广场。这广场有专门规划给滑板的一块地方,每晚都有些年轻人聚在这里滑滑板。
岑年加入了他们。
他喜欢滑板。
比起爱好,滑板对他来说,更像是一种发泄。
当他在滑板上,他可以不用去考虑任何事情。把自己的命交在风里,把自己的心跳融入每一次跃起的节奏,他在这个过程中得到了无与伦比的愉悦。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
“帅哥,”一起玩儿滑板的一个女孩子对他努了努嘴,“喏,你的手机一直在响。”
岑年从板上跳下来,一脚踩住滑板末尾,仍在向前滑的板子轻轻一跃、稳当地落入岑年手里。
他拎起板子,走向自己放在一边的手机。
上面有几十个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百分之八十都是傅燃的。岑年没看,直接拉到最新一条。
是王月包。
岑年想了想,正打算按关机,手机突然又震动起来。王月包又给他打了个电话。
“喂?”岑年戴上蓝牙耳机,一边喝水一边问,“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