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年:“?”
岑年一脸茫然。
李延打量着岑年的表情,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连忙说:
“抱歉,原来傅燃还没说啊——岑年,你能不能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岑年:“……?”
李延关上门,退了出去。
告白?
岑年若有所思地咀嚼着这个词。
“前辈要告白?”他笑了笑,随意地问,“和谁?”
傅燃定定地看岑年。
他想起一件事。
此时在医院,如果他在现在就把真相说出口,说不定出了这医院之后,岑年就不会再见他。
傅燃在心里拨起了小算盘。
如果换个时间与地点,说不定——
“对不起,走神了,”傅燃这么想着,没听见岑年刚刚的话。他定了定神,看向岑年,“怎么了?”
岑年仰着头,看他。
细碎的阳光落在他眼睫上,他思索片刻,笑了笑,一本正经地问傅燃:
“前辈,你喜欢我吗?”
“当然——”
傅燃下意识地回答。说完这句话,他才意识到岑年问了个什么,立刻浑身都僵住了。
他咳了咳,低声问:
“抱歉,岑年,你刚刚说什么?”
岑年借着夏末的阳光,细细地打量着傅燃。
他不是傻子。
傅燃看他的眼神,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猜出个大概。起因经过难以考证,但结果却如此显而易见。
——傅燃喜欢他。
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岑年也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雀跃当然是有的,但复杂与茫然似乎更多一点。
岑年清楚地发现,当他靠近时,傅燃的心跳会加快一个频率;与他对视时,傅燃会不由自主地紧张;甚至,傅燃许多异常的举动、与性格不符的举动,全都与他有关。
“我换个说法,”岑年想了想,从病床上半跪起来,“前辈,你靠过来些。”
傅燃向前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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