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门开了。
一个侍者走进来。他端着盘子,盘里摆了几个酒杯。
这侍者看上去是新来的,脸上竟有道疤,很不好看。他端着盘子的手都不大稳,他怯生生地四下看了看,直直地往赌桌边走。
从侍者走进来的那一刻,傅燃的视线就没动过,一直停在对方身上。
于琳一挑眉,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她皱了皱眉,刚想问为什么把这人放进来了,就见那小孩儿绊到桌角,平地一摔。
盘子上的酒杯摔了一地。离他最近的傅燃更是被泼了个正着,衬衫上全是酒渍。
于琳“……”
“抱歉,抱歉。”
侍者连连鞠躬,脸色都吓白了,额头冒着冷汗。
“先生,抱歉,我会赔偿。”
出乎意料,傅燃笑了笑,问
“你怎么赔?”
“我——”
那小孩的脸都红了,嗫喏着小声道“我,卖身赔吧。”
他这话说的声音很小,只一张赌桌上的人听到了。
于琳“……”
她几乎被气笑了“你说什么?”
谁知,傅燃十分镇定地说
“好。”
他站了起来,对众人说“抱歉,失陪,我去处理一下。”
说罢,他就拉着那小孩的手,往外走。
于琳哪能让他就这么走了?她一咬牙,让靠近门的人去把门给锁了。
谁知,门锁刚落下,那侍者在门锁上轻轻按了按,门竟然开了。
于琳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
不过,毕竟是还没撕破脸皮,虽然不想,但于琳也的确无可奈何。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傅燃走了出去。
海风从窗子里吹进来,打了个转,又慢悠悠远去。
游轮要在海上过夜,每个客人都有一间客房。傅燃的房间离这里不远,还挺大,有一个独立的甲板阳台。
香槟浸着衬衫,这么一路走来,已经干了,看上去真有些狼狈。
但傅燃却泰若自然极了。
晚宴开始了,喧闹的声音远远传来。
他单手把小孩的手腕压在门后,低头,细细端详了片刻。
“嗯,”他垂下眼睑,温声问,“卖身赔?你想卖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