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燃却没多问。
他把手机递给岑年,温和地说:“搬家一天也累了,回到家收拾一下,早点休息。”
“好的。”岑年接过手机,头埋的很低,“前辈再见。”
他脸上还是赧然、羞愧的,是个干净的大男孩,与方才镜头里的形象简直是天差地别。
岑年没多犹豫,拖着行李箱转身走向自己的门口,在指纹锁上按下——
“抱歉,指纹错误,请重试。”
岑年皱了皱眉,再次尝试。
“抱歉,指纹错误,请重试。”
第三次。
“抱歉,指纹错误,请重试。”
“……”
岑年额头上有点冒汗,小声嘟囔道:“不应该啊,刚刚才让他们修过的锁。”
与此同时,岑年侧耳听着身后的动静。
背后并没有传来开门的声音,也就是说,傅燃并没有进门。
如果傅燃不是因为觉得门口信号比较好、或者在等一个快递外卖之类的理由,那么——
有戏。
岑年仿佛看见一尾大鱼在池塘里摆着尾巴,正围着自己的鱼饵打转。
只是那大鱼比较有经验,一般的鱼早就上钩了,它还在对着鱼饵将信将疑。
"喂,我是1801的住户,请问现在可以来修一下指纹锁吗?门打不开。哦——三个小时之内?好的,我就在门口等。"岑年说完,挂了电话。
“……”
他长长地吐了口气,浑身脱力,一屁股坐在行李箱上。他垂着头,显得十分疲惫。
一副要这么坐着、等着修锁的人来的模样。
岑年在心里倒计时,五,四,三——
“岑年,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来我家喝杯茶。”
甚至没等他数完五声,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岑年背对着傅燃,笑了笑。
——大鱼,咬钩了。
傅燃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他有时甚至冷漠的可以。
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傅燃是个实打实的戏痴。
看来,刚刚那段十秒的视频,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印象。
。
“坐。”
傅燃招呼完岑年,走向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