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喝了一口秦舟倒来的水的陆流,闻言,冷不防“咳”了两声,险些喷出来。
秦均皱了皱眉:“妈,你干嘛帮人家陆流起一个这么难听的名字啊?问过人家意见了吗?”
周琴珍拿着锅铲比划了几下:“哪儿难听了?我跟他妈从小就是这么叫的,不叫我还觉得见外了呢。”
秦均懒得跟她呛:“好吧好吧,随你们这些大人。陆流不介意就好。”
陆流默默喝水,没作声。
虽说在学校因为跟校外的人闹过几次矛盾,跟人打过架,校内还挺多人怕他的。
但到了家里,他却出奇地乖顺和礼貌。
秦舟捂着嘴,轻轻地笑。
她想,也许是跟家教有关吧。
*
秦均今年大四,因为他的专业特殊性,大四需要在学校上半学期的课,修完学分,才允许外出实习。
今天是他从大学搬回家的第一天,莫名其妙在路上遇到,被充当了苦力的陆流,就这么被周琴珍强制性要求,留下来吃饭。
如此一来。
考完试,本来打算跟景诚和11班那群男生出去唱k的陆流,就这么在秦舟家放了他们的鸽子。
在客厅看电视,三人等吃饭的间隙,陆流的手机嗡嗡地响。
掏出来一看——
景诚:【妈的,辣鸡,又迟到。】
陆流:【我不去了。】
景诚:【???】
陆流想了想,随便瞎扯了一个理由:【在亲戚家吃饭,走不开。】
对面默了几秒:【我操!你踏马有病吧!这也是你放飞机的理由?】
后面,陆流没理他,却在上学的那一天遭到了景诚的冷眼。
死命拽着他的“小辫子”,问个不停:“说,周末干嘛去了,居然放兄弟鸽子。”
“我进步五名这个事儿不值得你高兴是不是,庆祝party都不出席。”
原本在一旁整理着考试错题的秦舟笔尖一顿,微一审思,就想起了陆流来她家吃的那一顿饭。
吃饭的时候跟哥哥一直在呛声,最后还不是和睦地回了房间一起玩游戏。
想到这,秦舟轻扬起嘴角,莫名其妙地腾升起一丝笑意。
景诚见陆流低头装死,凑过身去,颇为暧昧地开口:“怎么,看上哪个妞了?都约出去了?”
他打死都不相信,如果不是为了女人,陆流会放他们鸽子?
景诚的声音不大不小,语气打着弯儿,模模糊糊传到了与陆流同桌的秦舟耳边。
明明没有说她,不知怎的,她白皙的脸上还是染上了一层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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