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实话。齐弯弯成绩倒数，班里半点班务不做，家里有钱老师也不敢太过得罪，更别说性格娇滴滴的，半点委屈都不受。高中两年，奖状的影子都不见。
苏止戈眉目微缓，但仍语气生硬，“铅球你不报，就报长跑一个。”
“不嘛！我就要报铅球！”长如开始撒泼。
“不行。长跑你还不一定跑得了呢！”
“你怎么知道我跑不了。我还能得第一呢。”
“我说不行就不行。没那个能力就别逞能。别废话了。”苏止戈收拾书包，班上同学都走得差不多了。
长如双手撑住桌子，逼视着他。“如果我说，我非要报这两个呢。”
苏止戈怒上心头，这个女人，真是蛮横不讲理，虚荣无知。“别让我生气，你走开！”
“你就那么肯定我赢不了？我要是赢了怎么办？”
苏止戈冷笑：“你要是两个都赢了，你想要我怎么办就怎么办。”
“一言为定！”长如一手拍在桌上。
苏止戈扭头就走。
最后长如还是报了铅球跟长跑，铅球她很有把握，长跑却不一定了。小跟班四人组知道她要报铅球都目瞪口呆，他们哪清楚齐弯弯有意不让自己的怪力展现出来，专心维护柔弱少女的形象。
晚上放学后她打了个电话跟阿姨说会晚点回去，阿姨在电话里又是一通嘱咐，最后还说要让司机过来接人。长如自然是答应了，长的美，走夜路都不安全。
而后她尝试着去跑步，还没跑完一圈已经气喘吁吁了。
“不行了，好累，我的天，这个身体耐力也太差了。”长如扶着膝盖喘气，长跑要跑四圈，这小身板怕是要晕倒在路上。
她一边走一边调整气息，离运动会还有一个月，她还有时间可以训练。休息调整片刻，她继续小跑起来。
深夜下的操场没多少人，有些住宿的学生三三两两散步，月光撒下清冷的光辉，照得长如的脸皎洁清亮。
长如跑跑停停，蹒跚的背影落在另一个人的黑暗深幽的眼里。苏止戈插着口袋，倚在树下看着长如跑步。
长如艰难地跑完两圈，最后气喘如牛坐在草坪上。
“跑完步之后不能马上休息。”一个淡淡的嗓音。
长如扭头，苏止戈正站在她身后，俯视着看着自己，脸上没什么表情。“站起来。”
长如喘了两口气，撑着地站了起来。
“你带我跑步吗？”长如说。
苏止戈的目光明明白白透露出一种不屑。“就你这样，别说拿奖了，跑完都有问题。”
长如抿唇，她确实高估了自己了。
“而且还有不少体育生会参赛，你最好祈祷别是最后一名。”
“喂！”长如叉腰，气呼呼的，“你就不能别打击我吗？我报名都报了，现在当务之急不是教我怎么去比赛吗？你还说要帮我，你就是这么帮我的吗？”
苏止戈鼻子发出一声“哼”，屈尊降贵般开口：“保持头与肩的稳定，从颈到腹保持直立或后仰，这样有利于呼吸、保持平衡和步幅。腰部保持自然直立，不宜过于挺直。大腿和膝用力前摆，而不是上抬。”
长如摆好跑步的姿势，仔细听他说话。
“你去跑，我看着你。”
长如暗暗翻了个白眼，提起气迈出酸痛的叫。
“摆臂要前不露肘，后不露手，自然的随着脚步而摆动，要抬头挺胸。看前方看前方，你要像前面挂着胡萝卜的驴，看着一个目标前进。”苏止戈站在草坪上喊。
你才像驴。长如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