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安博贺,听说是被气得不轻,当看到慕柔和吴岩苟且视频那刻就差点晕了过去,躺家里叫了好几次家庭医生,没有任何好转,最后还是被送去了医院,已经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了。
沈夏时听过这个消息只是淡淡一笑,神情淡漠并不关心,她所有的精力都用来准备起诉慕柔的起诉状。
只是事关十五年前,当时的医护人员现在已经离职,要找到他们询问一些问题,或者是出庭作证都像是大海捞针,现在的慕柔只有嫌疑没有实质性杀人证据,根本不能定她的罪。
沈夏时当然不会相信慕柔与此事没有关系,当年跟母亲有仇的人也只有她,而且…
沈夏时看向左手边的一份资料,有些出了神,她隐约觉得沈润秋跳楼定然跟这份资料里的真相脱不了关系…
之后连续几天,所有人都挤在沈夏时办公室寻找各种蛛丝马迹,办公室堆积着无数的文件,跟一堆堆小山似的,案子又是十五年前的,这么一来要找着一个突破点的可能简直微乎极微。
正一筹莫展的时候,杨谨累得扔开了手上的资料,叫唤了声:“夏夏,要是你妈妈能当面跟慕柔对峙就好了!”
听此,沈夏时写字的手忽然顿住,抬头深思了一会儿,她搁下笔,意味深长的笑起来:“有何不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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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察官有权对嫌疑人进行审讯,哪怕慕柔躲在家里不出门,只要检方的传唤到了她也没办法。
但慕柔也是个嘴硬的,在审讯室从早呆到晚,愣是一个字不说,大概是检察官夫人当得久了,坐在那审讯室的模样倒像个出门逛街的阔太。
她时而摆弄指甲,时而拨弄耳朵上的硕大的耳环,神情沉定,不慌不乱,对于沈润秋跳楼一事,开口只有几个字,不知道,不清楚。
透过双面玻璃,沈夏时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身侧站着杨谨和姜昕倒是气得咬牙,摩拳擦掌撸袖子:“我倒要看看,接下来她还会不会这么嚣张!”
沈夏时不语,静静的看着里头,估摸着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她站直了身体,拿上了桌上的文件夹推开审讯室的门进去。
慕柔在这里面坐了一天,没吃饭没喝水,失去了检察长夫人平日里的一切特别待遇,现在的她只是一个不要脸的出轨女人,不用想,肯定跟沈夏时脱不了关系。
所以见到她的那刻,慕柔脸上的神情终于崩坏了,一向在沈夏时面前不敢造作的她,现在竟然唰的从凳子上站起来,瞪着她:“沈夏时!是不是你搞我!”
沈夏时抱着文件夹笔直的站在门前,看了慕柔一眼,根本不理她,侧头示意审讯室的同事先出去。
她往前走了几步,手上的文件夹往桌上一摔,转过了凳子坐下去,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在旋转凳椅上,慢慢翘起腿,另一只手搭在膝盖上撑住侧脸看向慕柔,笑得开怀:“还不算太笨嘛。”
“你真是卑鄙!!”慕柔吼得嗓音都破了,看来真是气得不轻。
沈夏时的目光冷了下去,倒不是因为慕柔的态度,而是她口中说出的话,真要论卑鄙,谁又比得过她?
不过,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沈夏时低头翻开资料:“坐下,我还有话要问你。”
慕柔突然的摔了凳子:“我告诉你,你休想公报私仇,我跟你妈跳楼的事没关系,是她自己懦弱,是她自己活不下去,你就算再怎么不肯接受你妈抛弃你的事也不能把怒气牵扯到我的身上。”
沈夏时眼波平静的盯着她,慕柔似乎是破罐子破摔了,发起脾气就没完没了,手臂一伸,趾高气昂的指着沈夏时,瞪起眼:“为什么?这么多年我已经在你面前委曲求全了!为什么你还是不放过我!!”
沈夏时坐正身体看着她,声音冷:“你问这句话的时候应该问问你自己,是不是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所以才有现在的报应。”
慕柔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珠子一转,立刻尖声反驳:“我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沈夏时,你毁了的人生,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这样的话沈夏时听得太多了。
简直不能撼动到她任何一分情绪,她没功夫听她撒火,直接问道:“根据医院病案室的病房探访记录,十五年前沈润秋住院的时候你经常去看她,我倒是想知道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竟然让你天天往她那儿跑。”
慕柔垂下眼,又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去求她原谅,我当时是真心爱博贺,所以我去求她的原谅,她一天不肯原谅我,我就去两天,两天不行就三天,到后来我每天都去了。”
“呵。”
沈夏时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下:“十五年前6月25日那天,你在哪里?”
慕柔不敢去看沈夏时的眼睛,忽然侧过身去,声音低了:“我在家。”
“你撒谎!”
沈夏时扔过去资料,站起身,上半身越过桌子,手指点了点6月25号那天的访客记录:“这上面分明记录着你的名字,你那天根本没在家,而是在圣安医院,而且还在沈润秋的病房里!”
“我没有!!”慕柔着急反驳,语速也变得十分快的:“那天我去求你妈原谅,她突然发了疯的往天楼上跑,威胁我离开博贺,如果我不愿意她就要从楼上跳下去,我跪下来求她不要做傻事,可是她跟根本不听,忽然纵身一跃就从楼上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