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已是下午,沐则按着点回了夜莺,沈夏时跟检察院请了几天的假,准备好好查查母亲跳楼的真相,按照沈润秋信上所说,她很想活着,那么是谁害了她?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沈夏时脑海中挥之不去,她迫切的想知道真相,但沐则在身边的时候,她怕他担心,刻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虽然沐则已经让槐江的人去查了,但是她无法坐以待毙,这件事已经搁置了十多年,不能再有片刻的耽误。
沈夏时不止一次的想,如果她早一点进去那个房间,早一点找到那封信,就会早点知道真相,也会更早的找出真凶还母亲一个公道。
为此,她打心眼里觉得对不起母亲。
更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那个害她的人,将他绳之以法!
沈夏时把母亲遗信的事情告诉好友之后,他们惊讶之余更是表示会全力帮忙。
检察院假条批下来当天下午,沈夏时就去了母亲生前跳楼的圣安医院,从车上下来,她风风火火直奔医院病案室,简单咨询了护士之后找到今天值班的管理人员。
因为着急,她脸上也显出了几分急切:“你好,我想查一下十五年前沈润秋的住院记录。”
管理人员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听见这清亮却满是焦急的声音时,她缓慢的从一本文件夹里抬头,扒下眼镜细看她一眼后又扶起眼镜,神情淡淡:“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沈夏时蹙眉,强压着焦急的心情,笑着:“医院人员复杂,这么多人,你查都没查怎么知道没有?”
这话说的简单直接,管理员听着却觉得有几分刺耳,她合上了文件夹站在柜台后与沈夏时平视起来,带了点打量的目光扫过沈夏时浑身上下,这姑娘态度诚恳,还很漂亮,只是关于那个人…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管理员的神色冰冷了几分:“你说这个人,十五年前在咱们医院楼顶跳楼自杀的,当时闹得满城风雨,医院早就没了她的档案。”
“劳烦您找找。”
见她坚持,管理员十分不情愿的打开电脑查询档案,半个小时后,摊手耸肩,大有一副沈夏时耽误她时间的不耐烦样:“都说了没有!”
至此,沈夏时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了,冷冰的开口:“不可能!事关重大,医院一定会保留病人的档案,更何况还是特殊案例,你们把沈润秋的档案弄去哪里了!?”
管理员愣了神,惊讶于这姑娘的变脸速度,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如今被她冷冰的目光盯着,管理员心里一紧,竟然有几分害怕。
可她也是个打工的,平时也就管管病历档案,哪能知道十五年前的事,赶紧的摇摇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沈夏时看了她好一会儿,确认她没有说谎,也知道再问下去问不出什么,干脆也不为难她,转身出了医院。
刚走出医院不久就接到了二四的电话,对方说起话来像放炮仗似的,噼里啪啦个没完,沈夏时耐着性子听了半天,最后一句话,他终于说到了关键点:“嫂子,你是不是到处找你妈当年的档案呢?你等着,我十分钟给你送过来。”
沈夏时和好友在医院附近的咖啡厅等了一会儿,二四按点过来,把一份黄皮文件袋递给她:“这可是头儿吩咐过的头等大事,兄弟们不敢耽误,基本上已经查清楚了,我就不跟你剧透了,你自己看。”
沈夏时没顾得上理他,整个心都被吊在这个文件里,有些急切的翻开资料,手指从第一行滑到了最后一行,病房探访记录里有一个人的名字极其刺眼,是慕柔。
二四见她看完,又将一份资料放在她桌上:“您再看看这个。”
沈夏时赶紧拿过来,等看清楚这是什么之后,她刷的一声从咖啡馆起身,姜昕和杨谨赶紧的跟出去:“怎么了啊这是,你等等我们。”
上了车,沈夏时深吸一口气,沉着声:“去安博贺家。”
姜昕见她神情十分严肃,可不敢耽误,赶紧的开车。
医院到安博贺家的距离有些远,期间沈夏时一直不吭声,急得俩助理也不敢多说一句话,侧头看她一眼,还真被吓一跳,她神色冰冷,眸中霜降,整个人比这早春三月还冷上几分。
沈夏时偶尔低声催促一声开快点,搞得姜昕手心里都出了一层薄汗,脚下用力的踩着油门,车子奔驰得更快,真像阵风似的,一瞬就开去了百米。
一个小时后到达安家别墅,自沈夏时十八岁离开这里,她没有再回来过,如今也没心思伤春悲秋,下了车就直冲安家,门口的保安见了她,愣了:“小姐回来了?”
可笑的一声小姐。
这些人什么时候把她当过是安家的小姐?小时候都跟着安然和慕璨禹一起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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