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要再想起他,但是看到那枚戒指,沈夏时还是义无反顾的追了出来,心里明明想得要死,嘴上却还强撑着。
沈夏时抽开手,从包里掏出一个东西,递到他面前摊开手,21克拉的戒指静静的躺在她白嫩的手心。
沐则盯着她没说话。
她的手继续往前伸,就差怼在他脸上:“拿回去!”
沐则却只注意到她冻红的指尖,嗓音淡:“送出去的东西,老子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沈夏时冷笑:“不是说不爱我吗,送我戒指干什么?”
沐则拿出一支烟咬牙嘴里,想点燃,后来看她一眼,还是放下去,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耗着。
沈夏时终于没了耐心,将那枚戒指摔在雪地里:“沐则!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让我活着出来才说的那番话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苦衷吗?你以为我沈夏时离开你以后就会过得幸福吗?”
沐则怔然的盯着她,喉间刺疼,说不出话。
她抹掉眼角滚出来的眼泪,从那台阶上下来,仰头直直盯着他:“你能为我下跪求人,我也能为你委曲求全,我爱得起,放得下,今天你不把话给我说清楚,以后就永永远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以往的每一步都是沐则进。
而现在,沈夏时拉住她的衣襟,仰起头,眼泪从眼角滚落,她没顾得上擦,轻声问:“你爱不爱我?”
只要他说爱她,沈夏时想。
去他妈的大风大浪,
她一定要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沐则心疼,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湿润,俯身吻她发红的眼睛,喉间是滚烫的,夹杂着尖锐的疼,就连低着的嗓音也有些哽咽:“夏夏…”
“呵。”
周围的灌木丛里传来一声诡异的笑声,接着是一阵脚步跑开的声音,沐则忙把沈夏时护在怀里,掏出手机给二四打电话。
没多久,二四和斩春就过来了:“你们把沈夏时送回公寓,好好保护。”
沈夏时拽着他的衣服抱着他的腰:“我不走。”
她现在的模样还真像个小孩儿,沐则抬手抚过她略有些红的眼尾,时越几日,他心头对她的渴望都在这一刻崩溃。
沐则抱高她的身体,手臂稳稳圈拖在她腿下,这有点像抱小孩子的姿势,他却丝毫不吃力。
男人抬手,带着手套的修长手指按住她后脑勺,挑起下巴吻过去,几日来的心疼,想念,还有爱意全都在融化在他纠缠不休的唇舌间,沐则吻得又重又急,他要她受着,也要她记着——
“何止是爱你,为你死我也甘愿。”
他低低的话,带着百般温柔,万千疼爱,从沈夏时耳旁钻进去直达心尖,击碎了她几日来所有的委屈。
沐则把她放在地上,实在心疼她鞋袜湿了一半,压着嗓音:“乖乖回去,不要再哭,老公等会儿就过来,好不好?”
她知道他立刻有事要处理,又担心着他:“千万不能受伤,平平安安的回来。”
“嗯。”
二四和斩春保护着沈夏时回公寓。
沐则目送她离去,扭头时,眼底的温柔立刻化为冰霜,他向着跟踪的人追去,对方似乎是刻意等他,等沐则追近了,周祁和秦绛从暗夜里现身:“没想到你和她还藕断丝连,冯爷要是知道,你猜她会怎么样?”
沐则倒是不急了,从烟盒里摇出一根烟,继而把烟丢给秦绛,秦绛也拿出来一根,继而又扔给了周祁。
一包烟辗转三个人,大家隔着小段的距离抽起烟,这场景,真像当年他们的兄弟情还没有分崩离析时一样,大家也时常聚在一起打牌喝酒,抽烟玩乐。
沐则突然出声:“秦绛,你脸上的伤疤,还有周祁,你断了的一条腿。”
他的目光在秦绛脸上转了一圈,继而又落在周祁的左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