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沈夏时利索的抓住了她的头发,下足了狠力的拉过来,疼得慕柔整张头皮都纠在了一起,发狂的尖叫和痛哭让周围的人也看得皱眉,谁能想到,好好的一个小姑娘,发起脾气来戾气会这么重。
不过见识过接下来这一幕后,想必众人以后遇上沈夏时都会退避三舍。
她拽着慕柔的头发,像拖个破布似的将她拉扯到沈润秋的遗像面前,摁住她的脑袋将她的脸怼在那黑白相框面前。
慕柔尖叫着想要后退,可只要挣扎一下,沈夏时那穿着高跟鞋的脚就发狠的踹在她小腿上,疼痛让她无法站直身体,只能被迫往前躬着腰,这么一来,她就离沈润秋的脸越来越近了。
身体上的疼可以忍,那么精神上的恐惧呢?
慕柔不敢对上沈润秋的眼睛,恍惚间好像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讽刺和仇恨,那黑白分明的眼珠跟她梦里见过的一个样,光是看着就令人毛骨悚然,像当年那样…
慕柔紧紧闭眼,拼命挣扎:“不要…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放开?
沈夏时冷哼,她现在就要这个贱女人当着众人的面给她母亲下跪!
她抬腿,曲膝,正准备往慕柔腿弯来一下的时候,安博贺似乎回了神,突然狂吼一声:“你敢!!”
沈夏时最烦这种话。
这么多年听得也太多了。
诸如,放肆!住口!你敢!
都是安博贺打嘴炮常用的话,没点真枪实弹的东西,外强中干,沈夏时很多时候都不想承认这个弱鸡一样的男人竟然是她爹。
还好,她继承了沈润秋彪悍的性格,走到哪撕到哪儿,至今未逢敌手,问她敢不敢?
沈夏时答得很干脆:“有什么是我不敢的?”
用力踹过去,慕柔骨头一声脆响,疼得她嗷嗷乱叫,另一条腿还是完好的,这姿势有点扭曲,要跪不跪的,沈夏时决定成全她,让她完完全全跪下去。
“保安呢!!老板呢!!都去哪儿了?”安博贺一通爆肝怒吼,结果还真把商老板给吼来了。
商老板招手跟安博贺打了个招呼:“安先生,我早来了,你说你吼什么吼,老子还想看热闹呢。”
槐江的人哄笑一片,有人给他递了一支烟过去,商老板忙笑着接过来,就着斩春的打火机燃了一支烟:“沐先生刚才就给我打过电话了,这是你的不对了,收拾小三儿是大事,别逼逼,一边儿看着。”
“你!!”
安博贺脸色阴沉,谁家丑事愿意给这么多人看?况且,他维持无数年的面子现在已经被沈夏时摁在地上摩擦了。
他也管不了这么多,想去阻止那个逆女,刚动了个身,沐则手里的棍子往他胸前一横,挺沉也挺冷的声音响起:“再往前一步,你知道会怎么样。”
安博贺一阵冷汗,马上后退一步,沐则啧了一声,不明白这么个怂逼怎么有本事生出沈夏时这样的人精来?
沈夏时那边终于没人打搅,她脚上提劲,对准了方向往慕柔另一条腿踢过去,有点没把握好力道,比刚才重了些,所以——
“啊!!疼!”
这个嚎叫的声音比刚才更高了一个层次,沈夏时听得眉开眼笑,好好欣赏了一会儿之后才松开手,没了禁锢,慕柔膝盖一弯,狼狈的跪在了沈润秋遗像面前。
十五年了,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终于给她母亲跪下了,沈夏时多年来的心愿终于这一刻达成,不过,既然跪都跪了,那就再磕几个头吧。
她蹲身,漂亮的手抓起慕柔的头发猛然提起,逼迫她看着沈润秋的遗像:“好好看看这张脸。”
说完,猛的摁住慕柔的脑袋磕在地板上。
“求你!…求你放过我…”
沈夏时置若罔闻,心里默数,一磕头。
再提起慕柔的头时,她疼得说话的声音都弱了不少:“夏夏…求求你…”
沈夏时沉默,再次将她的头摁在地上,二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