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沐则,他赤裸着上半身站在桌前,线条流畅的肌肉,腹肌上脉络分明的青筋,裤子穿的不太正经,皮带松松垮垮的扣着,腰跨下的长腿倚在桌边,这副浓烈的男性荷尔蒙躯体才是最秀色可餐的。
沈夏时僵硬的低下头看自己,穿着深v吊带睡裙,长度险险遮过臀部,她当然记得自己昨天不是穿成这样的,至于是谁给她脱了衣服又换上的睡衣,无疑是眼前这个男人。
她昨晚回来的时候有些不舒服,兴许是冷风吹多了,脑袋里昏昏沉沉的,身体也逐渐沉重,最后记得的事是沐则和她接吻,后面便没有印象了。
难道她和他睡了?
沈夏时听说第一次都会很疼的,她除了有些昏昏沉沉,下体没有任何感觉,那应该不是。
她冷静的打量四周,在桌上看到退烧药,松了一口气,抬头对他笑笑:“谢谢你照顾我。”
沐则挑眉,拉开椅子:“过来吃东西。”
沈夏时从沙发上拿过一条毯子裹在自己身上,瞥了一眼沐则,又去扯另一条毯子给他:“你衣服呢?”
他看了一眼那粉红的毯子,皱起眉没接,沈夏时实在不想对着一个男人的裸体吃早饭,在屋里转了转,在垃圾桶发现她的白衬衣已经变成了血衬衣,她一把抓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你的衣服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
难道要他告诉她,我看了你的裸体,所以鼻血泛滥成灾?
沐则打死也不会这么说!
他淡淡道:“没什么。”
沈夏时狐疑的看他一眼,上半身裹着小毯子,下半身还赤着双腿,她转悠在屋子里,在卧室里找到沐则的黑色大衣,两根手指拎了出来扔在沐则怀里:“穿上。”
“不穿。”他剥了鸡蛋放在沈夏时碗里,沈夏时看着他把外套扔在了一边,撇了撇嘴终究没有说什么,碗里一颗白嫩嫩的鸡蛋,沈夏时把蛋白和蛋黄分开,手抓起蛋白往嘴里放。
嚼了两口她想起来:“我还没刷牙。”
沈夏时起身去浴室,沐则也跟了上来,她拿牙刷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杯子旁边放了一个崭新的杯子,里面一根男性牙刷,沈夏时愣神时,沐则已经把牙膏挤在了牙刷上递给她,他捏住她下巴,轻声说:“张嘴。”
沈夏时接过来刷着牙,看见沐则拿起她的杯子接了一杯温水端在手里,等她刷完牙后把水递了过来。
她漱口这期间,他又拿过了毛巾放在水龙头下弄湿拧干,等她刷完了牙,下巴又被沐则捏了过去,男人将毛巾盖在她脸上轻轻擦着。
沈夏时闭起眼睛仰起头,沐则的动作很温柔,手掌能完完全全的盖住她的脸蛋,他似乎把给她洗脸这件事看得无比重要,让沈夏时恍惚产生一种自己被他捧在了手心的错觉。
擦完了脸,她感觉到他粗砺的手指轻轻摩挲在自己脸颊上,睁开眼睛的一瞬,沐则在她嘴上亲了一口,沈夏时应该庆幸自己生了病,脸颊看起来本就泛红,否则沐则一定能发现她的不对劲。
她佯装冷静的出了浴室,洋洋洒洒坐在桌前,用勺子盛了一口粥送进嘴里,赞叹:“好吃,你做的?”
沐则摇头说不是,沈夏时深以为然的点头,这要真是他做的才令人惊奇,沈夏时抓起一个鸡蛋:“附近的早餐店买的?”
“嗯。”沐则拿过她手里的鸡蛋剥着,剥完了把蛋白和蛋黄分开,用勺子把蛋白都放在了沈夏时碗里。
“吃了我们去医院。”
“那不行。”沈夏时的脑袋埋进碗里喝粥,没注意到沐则的眉头拧了起来,等她注意到,对方的脸都黑了,她眯着眼笑:“怎么了?”
“去医院。”沐则手里把玩着鸡蛋,漆黑的眼珠盯着她,一副不可抗拒的模样,仿佛她要敢说个不字,他指定得把那鸡蛋捏扁。
桌下,沈夏时的脚慢慢攀上了男人的腿,脸上带着从容的笑,眨了眨眼睛:“我今天开庭,等下了庭跟你去医院。”
沐则感觉到她的腿伸到了自己的膝盖上,再往上就不行了,因为他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她腿上使坏,偏偏脸上风轻云淡,甚至还淡定的吃着东西。
但他是男人,他承认他经不起沈夏时的撩拨,就算她什么都不做,光是对他笑笑,沐则也能浑身着火。
沐则突然抓起一旁的外套蹲下身,把沈夏时的双腿抱在怀里,再用外套把她纤细的双腿捆得紧紧的,两只袖子在她膝盖上打了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
他恶狠狠的看她:“别想勾引我!先去医院看病,想去法庭也得等身体好了再说。”
“今天是金申鸿的庭审,你知道我负责这个案子,我一定得去的,等结束了,我就跟你去医院好不好?”
她说话的语气很软,是真心实意的跟他商量,不过沐则这里没有是非对错,没有正义与邪恶,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亦正亦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