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则也不拆穿,将手中的名片递给她,俯身在她耳边,语气低哑:“打给我。”
沈夏时看着这张简约的名片,上面只有一个人名和一串数字,而且沐则这个名字让她有几分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她接过来,耳边又响起他醇厚的嗓音:“每天都要给我打电话。”
“啥!?”
“不愿意?”他挑眉,又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讨打模样,沈夏时僵硬的抿起嘴里:“打,我打还不行吗。”
沐则盯着她,忽然笑了:“不打,我可是会生气的。”
他的眼睛极其锐利,黑暗里看过来的视线十分灼热,让沈夏时浑身竖起的汗毛,她一边掏出钥匙打开楼道的铁门,一边哈哈干笑:“打打打,明儿就打。”
沐则看着她动作迅速的关上门,微微挑起了眉,似乎是因为两人之间隔了一道屏障,沈夏时自以为安全多了,卸下了一身防备,就连对他说话的语气都显得懒散多了:“沐先生回吧,我上去了啊。”
至于打电话,她可丝毫没有这个想法。
直到沈夏时上楼后,沐则依旧站在原地不动,车里的兄弟们看呆了:“你们说老大究竟是个什么想法?”
“依我看,万年铁树开了花。”
“枯木逢春呐!”
二四一手伸向斩春,一手伸向许岑:“给钱给钱,老子就说头儿春心萌动了,你们还不信。”
斩春和许岑心甘情愿的掏了钱放在二四手上,这么点钱能看这么好一场戏,值了嘿。
大家在沐则拉开车门之前,赶紧闭上眼睛装睡,沐则踹了一脚胖子:“开车。”
胖子抹了一把不存在的哈喇子:“好嘞。”
第二天一早,姜昕和杨谨过来接她,车上,姜昕扔给她一份资料:“那个金申鸿昨天夜里是被你打了一顿吗?”
“是啊。”沈夏时翻着资料,答得漫不经心。
杨谨的白眼简直要翻到天上去了:“那位少爷说要起诉你,理由是你身为检察官居然敢殴打公民。为这事儿,那臭小子还嚷嚷自己受到检察官的强权压迫,要求检察院派人保护他。”
沈夏时冷笑着:“检察长什么态度?”
“检察长没同意,不过他现在只是嫌疑人,还没有定罪。在这期间被殴打,当然能申请保护,警方那边已经派人过去了,原本我也以为他是因为你这事申请的保护,不过你猜怎么着?”
杨谨贱兮兮的看着她,自以为潇洒的挑了挑眉,看得姜昕实在糟心,恨恨的踹了他一脚:“说重点!”
“我从审讯室拿资料回来的路上撞见金申鸿和他父亲的谈话,原来他在杀害女高中生之前还杀害了一个华裔女孩,听说对方也是有些来头的,金申鸿怕对方买凶追杀自己,所以利用你打他这事儿向检方和警方申请了保护。”
“现在呢?”沈夏时合起了资料。
“现在医院养伤呢,跟个大爷似的,说要录口供的话还得让咱们去医院。”
沈夏时掏出镜子补了一个口红,明艳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崩坏:“那就去,别以为在医院我就拿他没办法。”
“甭急。”姜昕的车停在检察院门口,她回过头又递了一份人事资料给沈夏时:“这是今天要来报道的新检察官,隶属于咱们部门,你作为前辈,部长说让你带他熟悉熟悉。”
沈夏时翻开文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秀的脸,他脸上戴了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十分严谨规矩,名字栏上写着:蔚西洲。
她随意的看了几眼,大概将这个人的履历记在了心里,刚进检察院就看见蔚西洲站在部门外等她,沈夏时走过去微笑打招呼:“你好,我是沈夏时。”
蔚西洲与她握手:“你好。”
姜昕和杨谨先抱着资料回去,沈夏时带着蔚西洲去熟悉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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