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诚意来合作的,将军帮我弄死了杜聿航,那东西我自是双手奉上。”
“天京是个讲法的地方,动不动要人死,这不大合适。”
杜聿霖笑了,“我来这么些日子,死的人还不过多么?”
被这么一反问,张将军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
杜聿霖追了一句,“这天京城里,只怕是没有张将军办不成的事,否则,我又怎么会不找旁人,专程找了您呢。”
这话是恭维。
只是话音刚落下,一记划破了长空的木仓声,响的极其突兀。
紧接着,就有人从楼角那摔落下来。
“刺客,有刺客——”喊声震天,立时就传遍了莲园角落。
杜聿霖“嗖”的从位置上站起。
张将军也作是惊慌,“怎么回事?!”
林秘书神色紧张地伙同几个保镖,全部护在张将军身前,“今日行踪万分保密,不可能走漏风声!”
张将军此时怒目向杜聿霖,惊疑不定。
“定是大少!”许副官护着杜聿霖气急败坏。
杜聿霖的脸色亦是差极,正正好,就看到了从外头闯入的人。
为首的不是杜聿航那厮,还能有谁。
“果真是祸害遗千年,那样都没能要了你的命,真可惜。”杜聿航来势汹汹,且神色不善。儒雅长袍也换了利落军装,与杜聿霖那一身痞气相比,还真更像杜督军几分。
杜聿霖拔了木仓,同样也对准了杜聿航:“要知道有这一天,我应该先送你一程,好让你跟你那短命娘在底下好好团聚。”
张将军反而成了在旁边观战的。
既是杜聿航,那便是和杜聿霖的私仇。不是冲他来的,张将军眉宇之间松散了两分,若细看,还隐着一些窃喜。
戏台上的戏子早在木仓响起的那刻就作鸟兽散。
张将军看着兄弟对峙的画面,拍了拍林秘书的肩膀,示意让出了一步说话,“今日这局面,怕是我在这儿不方便了,二位要是有什么不妨好好坐下来谈谈,说不准,也就解开了。”
“我可没有个一心想除掉我的兄弟,可别侮辱了兄弟这俩字。”杜聿霖嗤讽道。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杜聿航冷冷地回应。“张将军,你先是约我,又和杜聿霖谈,一门亲说两户,这不大妥罢!”
“大少此言差矣,误会,都是误会。”眼看着火烧到了自己这,张将军自是不能再充当局外人了。
底下,是杜聿航的人和杜聿霖的人干到了一块,拼得是你死活我活。
张将军扔下一句“改日再谈”,便在手下护送下离开。
这一路上,木仓声不绝与耳,隐约还能听到对骂和哀嚎的声音。
直到出了园子,跟着一道的林秘书“啧”了一声,“就是可惜了将军的莲园。”
张将军露出冷冽的笑道:“不可惜,不过就是一处园子而已。”
年轻人到底是冲动。
杜聿航会赶来,是他手下的人放的消息。
而莲园里也埋下了足够分量的□□。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让那俩兄弟活着离开天京。兄弟俩互相残杀的戏码,可比戏台子上的《定军山》好看多了。
不仅如此,两人死在了天京,杜督军势必要为两个儿子报仇,找上孙委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