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瑗于心不安。
坐在床边陪护看,唯一庆幸的是,医生说没有大碍。
杜聿霖当然知道小猫儿是心善,只是还没触及到他不可容忍的范围,于是他纵容这份善良。
同时也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对劲。
丝毫没有注意到杜聿霖看向自己目光变化的沈南瑗,其实是走神了。
因为女人的出场,让她不合时宜的联想到了曾霸占暑期档荧幕的神剧,‘小燕子’的出场方式。
但剧情一向只有狗血,和更狗血。
沈南瑗看着女人被擦去脏污后露出来的秀美脸蛋,陷入沉思……
医院里的时钟,钟摆指向了六点。
入秋后夜长。
沈南瑗枯坐在病房里一下午,杜聿霖也破天荒地陪着。
而江潮则成了善后的那个。
“从前有个细作,想潜入泷城——他死了。”
“从前有个细作,想从我手下窃取情报——他死在泷城城门那。”
“从前有个女细作……”
沈南瑗听着杜聿霖的恐怖唤醒术,嘴角抽搐,从第二个开始,她就觉得有些耳熟。
想到了两人见面之初,自己就被这人当成了细作。
虽然现在不知道这印象消除了没有,反正孽缘是这样盖特的。
一声微弱的呻|吟声,从床头那传过来。
沈南瑗当下一看,女人有醒转的迹象,连忙上前查看。
清醒过来的女人当即摆出了防御的格斗姿势,却因为牵扯到伤口,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痛苦不已。
“你还好吧?”沈南瑗看着伤口那一片被染红的纱布,替她疼似地倒抽口冷气,一边按了床头的按铃。
女人始终防备,“你是谁?”
再一看靠在墙边神情莫测的杜聿霖,慌张地就要拔掉身上束缚的针头,踉踉跄跄掉下来床,想往外逃,“救命——”
嘭——结果是重心不稳重重摔在了地上。
沈南瑗捂了下眼睛,由着她折腾了会儿,并不靠近,她又不傻,万一女人有伤人意图,她恐怕不是她的对手。
“我们互不相识,别激动。”沈南瑗道,“你闯了射击场,不小心被我打中,所以我们送你来医院,不过你貌似是,滚下山坡受了伤。记得吗?”
女人因为她的话陷入迟疑。
大概是杜聿霖周身气场太强,她又退了退,在沈南瑗和杜聿霖的中界点,选择离沈南瑗近了那么一点,但仍然保持了足够的距离。
“我……不记得。”
医生们很快涌入。
女人激动挣扎,被扎了一针小剂量的镇定剂,顿时安静了很多。
医生换纱布检测,很快就得出可能脑补淤血脑震荡的结论。
“一般女人,可没有那样的身手。”杜聿霖在医生们离开后,悠然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