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善罢甘休的话,那她得怀疑这儿子是不是爹亲生的。
她是无心,想来那江潮也是无心。
只不过局势已定,杜聿霖有的忙了。
自古皇帝最擅长的就是平衡术。
杜家这个土皇帝,也很擅长,泷城的两大帮派一直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可是这种平衡现在被打破了。
不破不立。
现在正是杜聿霖立威的绝好时机。
头疼的事情就让杜聿霖去做好了,只当是他揩了她的油,活该付出的代价。
沈南瑗将手里存着的黄鱼,一大部分兑换成了银票,汇进了海外银行的户头里。
另外的一部分准备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
正式计划开溜的路线。
她原本是想坐船,可现在她对船产生了某种心理阴影。
泷城的航运,一部分是江家把持,江家那可是明摆摆杜字号的。
另外的一部分,是齐家不错。
可她说不定现在已经成了齐家的眼中钉肉中刺。
她并不确定,但也赌不起。
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放弃了水路,决定坐火车。
火车票她会买到苍城,然后再从苍城转道去渝城,坐飞机飞到海的那一边去。
她看了这个世界的地图,虽然跟她原来的世界有些不一样的地方,但香港和澳门是还在的。
不过是换了个名字,叫港州和镜澳。
沈南瑗思前想后,她决定最终的落脚地为镜澳。
那个闻名于世的赌城。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她上回留意过,身份书并不在沈黎棠的保险柜里。
会在哪儿呢?
沈南瑗解不了的难题,她想求助于冬儿了。
冬儿虽说是伺候在三姨太身边的丫头,但她什么杂活都要干,譬如打扫卫生呐!
可冬儿并不识字。
于是,接下来的时日,沈南瑗抽了个空把冬儿叫到了房间里。
她事先准备好了白纸,将吸满了水的钢笔,塞到了冬儿的手里。
冬儿吓了一跳,“三小姐,你这是想干什么?”
“教你写几个字。”沈南瑗轻飘飘地说。
冬儿却慌张的不得了,她赶紧把钢笔放在了桌子上,连声道:“不不,三小姐,你就别拿冬儿寻开心了。我这双粗手,一看就是干活的,可不是拿笔的。”
这奴性,简直要把沈南瑗给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