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表示怀疑,虽然商先生近段时间对夫人冷落了许多,但是大家伙儿都看得出来,他心里一定是有夫人的。
“您真的要走吗?”
“这段时间谢谢你们的照顾了。”
江醒醒也来不及跟她们好好告别,她担心待会儿会遇上商戒,就不好解释了。
“哎。。。夫人您要不再等等,少爷他。。。”
“不等了,反正都是要走的。”
她拖着行李箱刚刚出门,迎面便撞上了遛狗晨跑回来的商戒。
他穿着白色的运动装,露出了肌肉线条流畅的一截小臂,缀着几粒饱满的汗珠,脖间挂着一条白色的汗巾。
商戒肤色本就偏白,此刻一身休闲运动装,让他显得年轻了好几岁,看起来跟大学校园篮球场上肆意挥洒汗水的少年模样并无二致。
他手里攥着狗的牵引绳,犹疑的目光,落到了江醒醒手边的行李上。
深咖色的眸子里泛起一丝波澜。
江醒醒:。。。。。。
总算知道女仆为什么欲言又止了。
“商先生。”她心虚地唤了他一声。
商戒的脸色明显是沉了下去,不咸不淡地问:“要走?”
“嗯,打扰了这么久,我想。。。我应该要回去了。”江醒醒不敢看他的眼睛。
“回哪里去。”
“我自己的家。”
商戒将金毛带回院子里,栓在了狗屋旁边的木桩上。
“如果你愿意,也可以留下来。”
说这话的时候,他摸了摸金毛的脑袋,却没有回头,或许是不希望让她看到此刻眼底的不舍。
“房子很大,多一个人没什么。”他的语气也没有丝毫变化,但这是他最后的妥协。
江醒醒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便不会轻易改变,她柔声说道:“谢谢您了,商先生。”
婉拒的话语,有时候也能刺伤人心。
他冷嗤了一声,转身回了房间,不再理会她。
江醒醒离开的时候,抬头望向金毛狗:“大毛,妈妈走了,你留在这里,爸爸会好好照顾你的。”
金毛似乎也感受到了情况不对劲,它冲她的背影拼命吠叫,江醒醒强忍着心里的酸涩,走得头也没回。
二楼的落地窗边,商戒的手攥成了拳头。
**
当天下午,劳伦斯的办公室里,碎了一个价值不菲的青花瓷瓶。
劳伦斯是骨灰级的古董爱好者,只可惜眼拙,花了大价钱淘来的古董物件,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假的,不过唯有这一件古朴的青花瓷瓶,是商戒帮他寻来的真品,产自元代景德镇,正儿八经的元青花。
它碎掉的时候,劳伦斯同时也听到了自己的玻璃心哐啷破碎的声音。
“谁允许你自作主张去找她。”
尽管商戒来之前已经吃过镇静的胶囊,但是此刻很难平息心头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