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韵清羞涩地笑了笑,眼中尽是欢喜之意。
进了屋,几位姑娘向袁夫人贺了寿,便坐到一边。
袁夫人原本心情很好,可不知为何,她瞅见顾南芙低头闷坐着,心头突然一阵莫名发堵。
“阿芙,你怎么了?可是身子有些抱恙?”袁夫人问道。
顾南芙昨晚一夜未睡,原本脸色就不太好,先前又被顾韵清那玉佩刺激了一番,此时更是脸色更是难看,确像得有恙在身。
“谢母亲关心,阿芙确有些微恙。”顾南芙起身回答道。
袁夫人眉头微微一皱,说道:“那你回去就呆在屋里好好养病,没事就别出来了,免得把病气过得其他人。”
自从上回顾南芙坏了让顾韵清与沈家的亲事后,袁夫人便看顾南芙不太顺眼,总觉得她会碍着自家亲生女儿。今日又是顾韵清订亲之日,袁夫人又想到了上回之事,心里难免不痛快。既然顾南芙身子有些不适,袁夫人便趁机把她打发了,省得她留下来触霉头。
顾南芙也知道袁夫人不待见自己,听到这番话,她顿了一下,点头应道:“是,母亲。”
其实,她也不想亲眼看见卫晔与顾韵清行订亲之仪,也就顺着袁夫人的意思,应了下来。
回到院子里,母亲和兄姐都去了寿宴,连丫鬟都去了前边凑热闹,院子里便只剩她一人,不免有些冷清。
她回到房中,呆坐了片刻,便开始收拾行装,打算次日便回普月庵去。她不想再留在顾家,不想再看见顾韵清,甚至都不想再听到有关于她和卫晔的消息。以后,她便长居普月庵吧,回不回顾家,甚至嫁不嫁人,都不重要了。
就在她把要带走的东西清理好,准备装箱之时,突然听到“啪”的一声,有人大力地把院门推了开来。
顾南芙从房中探出头来,看见顾谙一脸焦急地进了门来,忙叫道:“阿兄,何事着急?”
“阿芙!”顾谙三步并着两步蹿上前来,一把捏着顾南芙的胳膊,眼中闪烁着不安的情绪,“阿芙,出事了!”
顾南芙一愣,问道:“出了何事?”
顾谙望着顾南芙,突然有些犹豫:“那个,跟四妹订亲的卫七公子,就是我在普月庵见到的叶公子,你可知晓?”
顾南芙目光一闪,点头道:“我也是昨日陪四姐去相看的时候,才知道是他。”
顾谙一愣:“相看的时候,你也在场?”
“嗯。”顾南芙点了点头
顾谙喃喃道:“那就难怪了。”
顾南芙有些不解:“怎么了?”
顾谙抬起眼来,望着顾南芙,说道:“阿芙,恐怕你惹了大事了?”
“什么大事?今日不是四姐与卫公子订亲吗?我都没出去,能惹什么事?”
“就是这个订亲,出了事!”顾谙长叹了一口气,“卫七公子当着满堂宾客的面要悔婚!”
“什么?”顾南芙大惊,“他,他,他为何悔婚?”
“他说,他认错人了,他要订亲的女子并非四妹,而是顾家另一位姑娘,名唤阿蕴。”
听到这话,顾南芙眼睛蓦然瞪大。他认错人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一听这话,我就知道他说的是你。我正在纳闷,订亲之前不是相看过吗?他又怎么会认错人?可你又说相看那日你也在场,这就说得通了,他们肯定没跟他说清楚是那个姑娘,估计就指了指,正巧你也在,他看到了你,就以为你就是要与他订亲的女子,所以才答应了下来。”
顾南芙一愣。是这样吗?她皱着眉头,说道:“可昨日我知道他要与四姐订亲之后,我叫香蕙把他赠我的玉佩送还与他之后,他却差人将玉佩送给了四姐,还说这是他们的定情信物,让她好好保管,别弄丢了。这,这又作何解释?”
“阿芙,怕是你误会了。”顾谙苦笑一声,说道,“他一直以为你便是要与他订亲的人,见你把玉佩还给他,估计他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就叫人送回给你。只不过他认错了人,以为你是四妹,所以才派人把玉佩送到了四妹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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