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叔!”顾南芙主动上前招呼道,“这么急去哪里?”
“阿蕴?”看见顾南芙在此,万坤似乎有些惊讶,“你来此……”
这时,万坤看见顾南芙手中的食盒,似乎明白了:“你是来找顾小队的?”
“嗯。”顾南芙点了点头,“做了些清明饼,送来给兄长。坤叔也来一起用点吧。”
“不了,”万坤摇了摇头,脸色不太好,“军中有人得了重症,我正要去请你师父来营中看看。”
“师父怕是来不了。”顾南芙忙说道,“这几日师父旧疾犯了,行路多有不便,这几日都只在她厢房的院子里活动一下。”
“啊?”万坤满脸失望之色溢于言表,“那怎么办?这弄不好会出人命的啊!”
“怎么了?”顾南芙赶忙问道,“什么病?这么严重?”
“昨日从京中来的叶公子到源山中打猎,回来还好好的,没想到晚上突然昏迷,后来还吐了血。”说到这里,万坤往左右看了看,“我听说这位叶公子来历不凡,他若是在我们大营出了事,我们怎么担待得起?”
“可师父真出不了门。”顾南芙眉头微微一皱,然后说道,“要不,坤叔,你把那叶公子抬到普月庵去吧?”
“叶公子已经病重了,你们上山那段路又如此颠簸,而且,普月庵又不接待男客,就算让圆慧师太为他诊治了,也要马上把他抬回营里来,我怕每日这么来回,他禁不起折腾。”
“那怎么办呢?”顾南芙也有些替万坤着急。
万坤望着顾南芙,眼睛突然一亮:“阿蕴姑娘,要不,你去看看叶公子吧。”
“我?”顾南芙一愣,随即摇了摇头,“坤叔,你都查不到原因,我怕是不行吧?”
“怎么会?”万坤一脸热切地望着顾南芙,“圆慧师太经常说你得了她的真传。我还记得有一次圆慧师太不在的时候,你不是救了一个中毒快死的婴孩吗?阿蕴姑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这叶公子要出了事,说不定好几个人要给他赔命呢。”
听到万坤这么说,顾南芙犹豫了一下,点头道:“那行吧,我去看看。若我不得法,我便回去请教师父。”
“那好,阿蕴姑娘,这边请。”万坤引着顾南芙往营中走去。
顾南芙跟在万坤身后,快步往营内走去。
这时,先前帮顾南芙去找顾谙的兵士回来了。看见她,忙上前说道:“姑娘,顾小队带兵外出办事,不在营里。”
顾谙不在?顾南芙微微一沉吟,然后把手中的食盒递给兵士,说道:“劳烦小哥待我兄长回来之时,替我把这食盒给他。”
兵士点头应道:“姑娘放心,在下一定亲手把食盒转交到顾小队手里。”
“有劳。”顾南芙道了谢,便随万坤去了叶公子的房间。
刚走到屋门前,便看见统领江州大营的远威将军范拓疆从屋内走了出来,脸色看起来不太好。顾南芙随着万坤一共上前行礼。
范拓疆看到顾南芙来了,有些惊讶:“阿蕴,你为何在此?”
范拓疆之妻王夫人有心绞之疾,圆慧师太为其诊治了两三年才痊愈,自此范拓疆十分感激圆慧师太,连带着对普月庵的人都有几分另眼相看。
王夫人心疾虽然好了,但还需要长期吃圆慧师太所配制的护心丸保养,以免复发。因而,顾南芙经常到范府给王夫人送药,与王夫人熟悉后,很得王夫人的喜欢。范拓疆与她也因此熟识。顾谙来江州大营,又拜在范拓疆的门下,关系自然也就更进了一步。
没待顾南芙回话,万坤便回道:“回将军,圆慧师太腿疾复发,无法来营中为叶公子诊视,故小人请了阿蕴姑娘来帮忙。”
“圆慧师太来不了?”范拓疆微微一皱,转眼望着顾南芙,问道,“阿蕴,你可行?”
顾南芙微微躬了躬身,回话道:“阿蕴不敢夸口,待阿蕴为叶公子看看,才能知道能否医治。”
“那行,你先看看。”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又说道,“阿蕴,这叶公子……你可要仔细为他诊治,出不得差错!”
顾南芙一愣,随即点头:“将军放心,阿蕴必当全力为叶公子医治。若是真的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阿蕴回去再向师父请教。”
听到顾南芙这般说,范拓疆放了心:“如此,还请阿蕴费心了。”
顾南芙回道:“将军客气了。”
送走了范拓疆,顾南芙这才与万坤一起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