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他人,就我一个。”温欢歪头,语气泛起笑意:“齐哥哥还是像以前一样绅士呢,生怕叨扰别人。”
齐照咽了咽:“我以前绅士吗?”
温欢:“是我见过最绅士的人。”
齐照脚步一乱,慌张走到温欢前头去。
屋里冷气足。
他们从玄关一路走过来,屋里灯一盏接一盏亮起。
发暖的光线从头顶投至地面,齐照收回四处乱瞄的视线,心中石头落地,屋里确实没有男人居住的迹象。
忽然温欢唤他。
他好奇回头,看她眼中笑意婉约,像是在想什么有趣的事。
齐照:“怎么了?”
温欢柔声说:“我反应慢,现在回想起来,齐哥哥刚才那句话,像踩点呢。”
齐照差点被自己口水噎住,故作冷峻的面庞再也不绷不住,一本正经解释:“没有的事。”
温欢:“孤男寡女,确实应该避嫌。”
齐照看向别处:“那,那我现在离开。”
温欢连忙搭上他的西装外套:“我开玩笑呢,换做别人可能是孤男寡女,但齐哥哥是我信得过的人,不是别人,我们很久没见,难道齐哥哥不想叙叙旧吗?”
齐照还能说什么。
连句假意推脱都做不到。
这六年他身在糙汉子堆里,都快忘记温柔二字怎么写。
可是一见到她,他身上所有细胞又自动生出柔情特质。
真是没出息。
“我想。”齐照低眸,认命般望进温欢一双黑玉眼睛。
偏生她还要再问一遍:“真的想吗?”
齐照轻描淡写:“真的。”
日日夜夜都在想。
想得快疯了。
落地窗外是繁华夜景。
齐照要了杯热咖啡,坐在沙发里品尝。
不知道是咖啡因作祟,还是因为身旁温欢的换装,齐照额角边隐隐涔出汗珠,衬衫后背已经湿透。
她未免也太信任他。
竟然直接换了睡裙出来。
睡衣款式保守,乳白色真丝吊带罩一披肩,腰间松松垮垮绑带,长至小脚,露出雪白脚踝。
温欢曲起双腿侧坐,姿态慵懒天真,手撑着脸,怀里搁一果盘,似笑非笑:“齐哥哥,你的样子没怎么变。”
齐照尽量控制自己的声线保持平稳:“你也一样。”
温欢捧住面庞,指腹慢慢抚过自己的五官,声音低低的,似叹息:“我不一样,这张脸,已经不是十六岁时的青春模样。”她说着话,软软望他,水润润的黑眸藏了羞涩:“齐哥哥,我现在的样子,还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