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一边哭一边求饶。
与此同时,有谁尖酸刻薄的嘲笑声响起。
不是一个。
而是好几个人。
“薛早,你不是挺能造作的吗,你现在造作一个我看看。”
“没人要的小野种,整天腆着一张脸也不知道想勾引谁。”
“方姐,别和她废话,昨天我还看见她往陆会长身边蹭,她就是个臭不要脸的婊子。”
勾引。
臭不要脸。
婊子。
温欢僵住,缓缓转过身,视线紧盯前方。
隐蔽的小树林,短发及脖的女生狼狈趴在地上。
三个女生趾高气扬地围着她,一边骂一边将矿泉水浇到她的头上。
被唤方姐的女生弯腰,笑:“薛早,你看看,水一浇,你胸显得更大了,往陆哲之身上靠的时候,是不是很得意?”
“不是的,陆哲之他是我……是我……”
方姐一巴掌扇过去:“你也配叫他的名字!”
笑声渐大。
一声声传过来,快要刺穿耳膜。
温欢呼吸困难,眼睛瞪大。
黑夜浓稠,风从耳鼻喉灌进去。
燥热的温度,却凉得人血液凝固。
旧事汹涌扑来。
也是这样的夜晚。
也是这样的小树林。
也是这样的笑声。
有什么在眼前叠合。
她望着趴在地上的短发女生,仿佛是在透过镜子看自己。
唯一不同的。
是她没有哭。
至始至终,没有掉过一滴泪。
前方的欺凌仍在继续。
温欢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不受控制。
等她清醒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小刀。
从书包拉链隔层取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