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落。
既然要走。
宁郃等人也未做耽搁。
等吃完玄门主的这顿饭,众人略微收拾一下,就先向着东州行去。
且也是闲来十二年,再次出游。
众人出来南州山林后也是略有感慨。
尤其再向着南边望一望。
他们记得他们才来到这里时,差不多十万里外就是无边南海。
可是随着十二年过去,又随着灵气加深。
如今大地又延伸了四百三十万里。
兴许用不了几年,这里就不再是边境了,而是会成为南州中心。
也是由此。
众人才开始接引下界之人上来,也让大善与行善之人入界。
这般一来,再加上五洲的自然生灵,五洲也不会显得那么空旷。
虽然对比五洲的增长度来说,这远远不够,可起码会好上那么一点。
但也是因为地广人少。
宁郃等人赶路时,也只能看看风景。
就这样悠悠闲闲的,众人一路游山玩水,在夏至的前三日,也绕到了东州的吴朝,在空中隐蔽着身形,看了一眼山下学堂。
如今的学堂,已经有金丹修士开始教术。
这也是随着宁郃通过五洲录传法五洲之时,这将近二十年过去,筑基修士越来越多,金丹大修士也出现了不少。
并且四百多位容法之主基本都已经元婴圆满。
兴许在这几年内,他们也都会和恒宗主一般6续化神。
而也在此刻。
云鹤等人正观察学堂,看五位金丹修士一同为八千余筑基修士讲术的时候。
宁郃闲来无事,也瞭望了一眼数千里外的梁城。
此时,在周县外的一处坟地。
头有丝丝泛白的张护卫,比之往年是瘦了一些,但却多了一些掩盖不住的疲色,还有不住的哀叹。
他旁边还站着一位二十五六的青年,是张少爷。
张少爷今年刚赶考回来,虽然没进最后的殿试,可也被人称为秀才。
尤其老院长也有意将书院交给张少爷,让张少爷打理。
只是张少爷如今是回往了周县,准备接手家里的生意,照顾上年纪的母亲。
也不止是他二人来祭祀。
张小饼和张家长子也在。
他们亦是在这十二年来见过这位长辈,有时过年还和张少爷一起前去李县玩耍。
只是时过境迁。
张小饼如今已经二十有余。
他也不像小时候那么胖,反而仪表堂堂,举止间也有些贵气,颇有些张护卫中年时意气风的模样。
张家长子已是中年,依旧是老老实实的,管着家里的一家老店生意。
但此刻的他们尽皆无声,都在坟前默叹。
他们是昨日才知晓张员外逝世的消息。
当得知后,也是星夜策马赶来。
而宁郃瞭望他们一眼,又看了看相距他们百丈外的张员外与梁河神,最后看了看满是尘土的茶摊灶台。
这灶台的砖头倒也没人偷走。
可惜时间匆过,这将近三十年来却物是人非。
宁郃最后瞭望一眼,也没有再去在意,而是云鹤等人继续向着北河行去。
兴许往后闲来,还会在这里开茶摊,听听王捕快吹嘘。
也或者在其余城里开个书坊,供众学子借阅书籍。
又或者和玄门主等人于下界张罗个饭馆、棋馆,看看这人间百态。
但今日还有事情要做。
也随着时间过去。